香满棠好奇的很,偏偏这人不言不语。
抬手牵着绳子,低声让她坐稳,拉着驴车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这是,怎么了?
他越不说,香满棠就越想知道。
甚至有些担心:“今天在江大人这儿看见了上次破庙的两个官员,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你。”
夕阳快要沉下,见他仍然不出声。
香满棠心也沉了沉。
和他相处这么久,这人的好她看在眼里。
心里不知不觉偏袒,希望他好好的。
只是询问:“是不是不能在他们面前轻易露面?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若是察觉不对,要早做打算。”
她不仅仅是为了靳玄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既然靳玄止已经让贺闲帮忙去寻记忆里的那个人了,就再等等新消息。
之前虽有猜他的身份到底是官员,是刺客,还是江湖人士。
可自从看到那包袱里的龙袍,其实心里就已经确定,他应该是朝廷的人。
且绝对和皇帝的关系非常亲近。
至于是好还是坏,就像靳玄止说的。
只要不是纯坏误国的奸佞,大家真走到那一步,是波谲云诡,是身不由己。
孰是孰非哪有绝对。
救他到现在,他也帮了她蛮多,恩恩互予,到底谁欠谁多些也理不清了。
香满棠垂眸看着他如松如玉如兰的身姿,再一次重新梳理做了决断。
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信自己一遍遍认真思虑观察后的判断,重重嗯了一声:“阿鱼,我相信你。”
车到林间,雀鸟惊飞。
脚步突然一停,驴车也停下,大黑跺脚甩头,喷出鼻息。
香满棠定定看着他,试图用眼神给他安抚。
她刚刚是想了多少乱七八糟的,靳玄止终于平复了思绪。
见她胡思乱想,侧眸间眸光幽深。
像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话,斟酌着如何开口。
终于,他道:“赵夫人,给我放了两个月的假。”
香满棠歪头,表情不能理解:“咦?她今天也同我提起过,我拒绝了,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让你休沐。”
要说这上司想辞退员工,哪有那么多理由。
谁家一放连着两个月的啊,这不明摆着不让干了。
香满棠皱眉,心想会不会是因为她。
赵夫人向来不喜她,迁怒靳玄止了?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别的了,怪不得见他也不吭声,肯定心里不好受吧。
她安慰:“没事儿,你会的东西多,我们也不是非要在衙门办事。”
靳玄止见她误会,低声道:“赵夫人没有让我掀铺盖走人。”
香满棠一愣,安静听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