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娘哭得发抖。
抓着人家小妇人的手擦了擦眼泪:“误会,他藏着那贱蹄子的手绢,宝贝的不行,我不过就是问了几句,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哎哎,她的手,小妇人:“……”
周铁生头都大了:“我都解释了多少遍了,手绢是我给你买的!快走吧,人家不在家!”
门都锁着了。
赵三娘指着他:“还骗我,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见你拿着这帕子,你非要我把话说那么难听不成!”她脸色变了又变,冷笑:“没见到你那心肝宝贝,失望了?”
周铁生心累了,到底要他怎么做。
本来见她不信他,他就随了她的意,跟她过来。
请香满棠帮他解释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没想香满棠不在家,看着这个和他成亲多年的女人。
虽无一儿半女,可周铁生是个认真过日子的人,自认从始至终对得起她,从没有做过什么不忠不贞之事!
反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他。
他眼底露出失望疲惫:“随便你了,你若是和我过不下去了,我们就和离。”
心脏骤停。
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她说不能过就离。
他从来没和她说过这种话!
赵三娘呆住了,愣愣看着他不似说假,嘴唇发抖,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扑到小妇人怀里大哭:“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差点儿被她压倒的小妇人被迫安慰她:“……你得活。”
这里闹得一团乱麻。
远处,靳玄止拎着一头小孩儿大的野猪,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拿出钥匙开门。
在众人震惊疑惑的目光下。
砰的一声,进门关门。
那么大那么重的野猪啊,他就单手拎着。
不是,他怎么有香满棠家的钥匙!
把正在嚎啕的赵三娘都看得忘了哭了。
里面隐约传来女人闷闷不乐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外面人很多吗,好吵啊,呀,你又打猎去了。”
靳玄止嗯了一声:“吵到你休息了,我去把他们赶走?”
香满棠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没事,我去看看。”
又瞥了一眼那猎物,这么壮实的野猪啊。
要是进山打猎,村民们遇到这种动物,也得三四个大老爷们儿合力按住。
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看。
确定他没受伤后点头:“好棒啊你。”
靳玄止微微抬了抬下颚,嘴角扬起弧度。
目光下移,随即又担忧询问:“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今早我的水袋还是热的,你是不是晚上没休息,一直忙活这个了,我睡着了是感觉不到疼的,忙活这个也就罢了,还跑出去打猎,你那伤还没好利索呢,下次别这样了。”
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温声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