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因此扭捏,刚刚也不是觉得羞耻,算了,好像也有点……
是夜。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气息。
靳玄止身体微微绷紧,努力放空自己,不去想,不去感受那身上肆意扫荡的柔荑。
她更是半点不难为情,还时不时点评。
“你练得不错啊,就是这伤痕,得留疤了。”
靳玄止瓮声嗯了一下。
香满棠拿起手帕擦手:“好啦,哎,别拉衣服,急什么,晾一会儿。”
她动作快,一把拍开他想拢好衣衫的手。
靳玄止闭眼。
香满棠勾唇,没有说什么,收起药品起身离开。
能看出来,他更多的是懊恼,甚至烦躁自己现在简直行如废人,虽然这人那天极力求活,但好好的一个人突然行动不便,也是颇让人有口难言。
白天笑他脸皮薄,也不过是看他情绪低落,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
烛光忽明忽灭。
起身离去时,映在墙壁上的妙曼的身影渐行渐远。
姑娘家心思细腻,有心自然可以察觉。
门咯吱一声,靳玄止眼睫微动。
侧头,深邃的眸里那最后一抹白色裙边褶皱荡入眼底,如同清水点莲花,花瓣摇曳。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
在床上躺了将近半月,靳玄止可以下床走动。
身上总共七八处伤口,又深又长,内脏无损却也伤其筋脉。
香满棠救了他,还舍得给他用好药,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她。
靳玄止心下感激,垂眸拿起桌上她绣得香包。
针脚细腻,桃花红粉,手艺精湛。
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讽声。
“许香氏,你好不要脸,我都看见了,整天出去抛头露面,和好几个野男人拉拉扯扯,你对得起死去的许大哥不!”
妇人赵三娘掐着腰破口大骂,吐沫星子喷出二里地。
身后还有几个跟来看戏的妇人。
她们指指点点,说什么一个还不够,还好几个,真不像话啊!
香满棠坐在小凳子上搓洗衣服,懒得给她一个眼神。
幽幽道:“谢谢你为我那死得其所的相公打抱不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老娘,管的还挺多。”
“你!”赵三娘瞪大眼珠子,指着她你了半天。
香满棠就着水利落搓了几下衣服,抬头一字一句:“什么叫野男人,我香满棠和谁拉扯关你屁事。”
她越不在意,越显得赵三娘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香满棠,你下作,勾搭男人不知羞耻,我,我今天就要替许朗贵教训你!”
说着赵三娘撸起袖子,扬着巴掌就要将香满棠按在身下掌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