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宋家这两人。人群中,忽然有个声音响起,“你们都和离了,你还在人家门口纠缠不休,姓宋的,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刘银铃循声望去,说话的人是沈大贵。宋二牛一见是他,立马火冒三丈。“好你个刘银铃,我当你为啥不愿意跟我回去,原来是给我戴绿帽子了。你才离家几天,就想男人了。刘银铃,口口声声我对不住你,你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处,你又对的起我吗!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娼妇!”宋二牛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抡起拳头就要打刘银铃。那拳头曾无数次落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刘银铃看着即将落下来的拳头,本能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发抖。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沈大贵挡在自己面前。他狠狠攥着宋二牛的拳头,看着这个只敢欺负女人的怂包,“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是看不惯你才出来说句公道话,才没有你想的这般不堪。”宋母干嚎的声音更大了,“老天爷啊,你咋不下道雷劈死这对不守妇道的奸夫淫妇啊!你开开眼,看看他们都把我们欺负成啥样了!”张翠翠刚才看到宋二牛的拳头差点落到闺女脸上,心都差点漏跳一拍。此时的她彻底怒了,原本包子一样的人,此刻竟然冲上去和宋母撕扯了起来。“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毁我闺女名声!”“哎呀,救命啊,刘家要杀人啦!”刘母本就坐在地上方便她撒泼,此刻被张翠翠压在身上打,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早就铁青了脸的刘洪生怒声道,“你们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女儿嫁进你们家三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不是打就是骂,连小花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还在外面找女人,现在都和离了还跑到我们家来泼脏水,是看我们刘家人好欺负?”父子两个齐上阵,宋二牛被打得连连喊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刘洪生看着眼前这个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宋二牛,他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给闺女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等宋家母子被打得差不多了,刘洪生才示意大家住手。宋母这下不是干嚎了,是真的被疼哭了。宋二牛被打得更惨,这会正蜷缩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洪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恶心的母子,“宋二牛,当初是你对不起我闺女,你们已经和离,你还过来纠缠,还想坏我闺女名声。我告诉你,我们刘家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和银铃既然已经和离,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们两个以后再无可能!要是你再来纠缠不清,就如这快石头!”说罢,刘洪生走到墙边,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地面,石头应声裂成两半。“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宋二牛看着刘洪生眼中的狠意,吓得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连忙带着娘和儿子,灰溜溜离开了。刘洪生看着沈大贵,笑呵呵道,“今儿多谢大贵为我们家出头,走走走,进屋咱们喝一杯。”沈大贵这会冲动退去,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他忘了考虑后果,自己就这么冲出来,万一连累了银铃的名声就不好了。“叔,你不用客气,宋家这种人,谁见了都会站出来帮忙的,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也回吧。”说罢,也不等刘洪生开口,转身匆匆离开。刘洪生看着走远的沈大贵,越看越满意。沈大贵只比闺女大三岁,前几年媳妇难产死了,孩子和媳妇都没能活下来。村里人都说他克妻克子,可刘洪生不信这些,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这怎么能怪到沈大贵头上?只是他就算觉得沈大贵再好,两个孩子之间也不是他说了算。这一次,他不急着给闺女找下家,就算再找,他也得找个闺女满意人品又过得去的。“爹……”刘银铃轻声唤道,打断了刘洪生的思绪。周围还有爱嚼舌根的人,站在一旁窃窃私语。刘洪生并不理会这些人,拍了拍闺女的肩膀,“走,我们回家。”沈安安坐在桌旁,手里摸索着一方绣帕。绣的是一朵绽放的牡丹花,针脚算不上出色,却绣得很有灵性。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常喜抱着账本走了进来。“娘,这个月的账我做好了,您过目。”沈安安接过账本,翻开看了看,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常喜现在做的账目非常清晰明了,每一笔收入支出都标注得清楚明白。“做得很好。”沈安安赞许地点头。“去把你姐姐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常喜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吧。”门被推开,常欢走了进来。与常喜的活泼不同,常欢气质更为温婉。“娘,您找我?”沈安安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娘有事和你商量。”她摸索着手里的帕子,“欢儿,娘想把你送镇上的绣庄当学徒,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常欢听了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去绣庄当学徒吗?”“当然是真的,你这么:()被前夫处处嫌弃,和离之后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