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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渝有些着急，“不是顾总，你怎么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不考虑，不给，不需要试。”

顾叙川转身，与她对视上，“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确些吗？”

白知渝紧张得捏住了衣角，心里一阵发堵，但也只能忍下来。

谁让他是自己老板呢？还能怎么办，她提这个话题本来就不合规矩，以自己的职位，根本不可能干预选角过程。

只是她一厢情愿地认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而且她刚刚还主动帮他挡了不少酒，以为他看在这些事情的份上，能在顾大总裁面前说上几句话。

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啊，不讲一点感情，永远利益至上。

曲柔的名气没有那么大，那么重要的角色不选她也情有可原。

可白知渝真的不想看到曲柔这样努力，却连一个试镜的机会都换不来。既然顾叙川只追求利益，那她就从商人的角度再和他分析一番。

于是她压了压怒气，换上完美笑容，“顾总？”

顾叙川并不看她，“说。”

“就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吧，她特别漂亮还特别努力。”白知渝想了想，很快又补充，“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是我朋友您就一定要见，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顾叙川这回终于把视线转回她身上，“白知渝，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白知渝内心一凛，连忙将曲柔百度百科的获奖页面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低下脑袋，“顾总，这是她出道以来拿过的奖，她演技真的很好的，还入围过金鸡奖最佳女配角呢。”

顾叙川垂下眼睫，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我看到了，然后呢？”

“她配合度超高，人非常nice，我们公司的同事都很喜欢她。”

白知渝拼命在脑海里回忆曲柔的优点，“对了还有，她片酬很低，可以把省下来的钱都用到制作上。”

“片酬？演技？”顾叙川扬了扬眉，“你是想说让我给她一个试镜的机会？”

“对呀顾总！”

白知渝猛地点头，“不合适也让她试镜再说嘛，您也看到了，因为那部电影的角色是白领，她最近每天都到我们公司上班诶，就是为了观察我们打工人的状态，她真的很努力。”

她一口气说完，战战兢兢地抬起眸，观察他的反应。

顾叙川盯着她手里的屏幕，慢慢掀起眼帘，随即莫名其妙地笑了。

白知渝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白知渝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天哪顾总，你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曲柔是将来的影后！”

顾叙川有点压不住嘴角。

现在又不说“您”了，她还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知渝想把这个好消息立刻分享给曲柔，但立即又想到，顾叙川答应得这么爽快，会不会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也对，她考虑得不够周全，顾总酒量这么差，她不应该在这时候和他说那么重要的事。

她自顾自轻叹口气，却还是说，“谢谢顾总，愿意听我把话说完。”

顾叙川很快察觉她语气之间的落差，“但你怎么不太高兴？”

白知渝一愣，旋即垂下头解释，“没有啦，我不该在你喝了酒之后提这个的，工作的事就应该工作的时候聊，现在时机不对，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您别在意……”

顾叙川盯了她一瞬，而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他开门见山，“Penny，吴越泽导演的那部戏，女二的演员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白知渝霎时抬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会和中午那条短信一样吧？

白知渝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痛，超痛，是真的。

顾叙川“嗯”了几句，接着说：“我这边有一位人选还挺不错的，你看看吴导什么时候有时间，约她来试镜。”

电话那头的Penny有些惊讶，顾叙川几乎从不参与干涉的选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