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川啊,你说,我怎么就是觉得不太靠谱呢?她那助理真能过来吗?”
顾叙川几口把油条嚼烂咽了下去,先安慰老妈,“人家钱都付啦。”白知渝收回注意力,继续用目光询问车里的人。
白辞忧从车窗伸出手摆了一下,围着人的六名保镖依次上车。
“没必要这么极端。”他说。
“难道你就温和了?”白知渝放下了刀,“白辞忧,我只给你这一次回答,相信你能看清我的决心。”
“看清了,”白辞忧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骑着摩托的川年,“渝渝,这是你的新朋友?”
白知渝没有闲聊的心思。
知道白辞忧迟早要来,这种极端情况在白知渝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白辞忧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至今为止,白知渝从未公开主动做什么,她手里捏着可以对白家起致命打击的证据,这一点养母知道,白辞忧当然也知道。
她会终生感恩老师,但也只能报答到这一步了。
白辞忧今天到这,无非是受不了她脱离控制,也想来知一个答案。
“我会收回起诉,”白知渝大方地给出答案,“你也别再来,你应该知道鱼死网破四个字怎么写。”
“你不要白家,那我呢?”
白知渝不予反应,“慢走。”
“渝渝!”白辞忧喊她,咔嗒一声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的同时问,“你觉得我是担心你起诉?”
白知渝回手门和人都按回去,“你还担心钱。”
“没必要到这一步,”白辞忧手还扣在车门上,“我可以解决。”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川年,“你要留在这,你知道他们这样的人——”
“白辞忧,”白知渝收敛笑意,“你很有钱,你过得开心吗?”
她顿了顿,偏头摆出一个怜悯的表情,“你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你,你在骄傲什么呢?你觉得自己到这来逼迫我嫁给你这个行为很高贵吗?”
口吻轻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很爱我吗?未必吧,不然你接受我的起诉,接受调查,接受名誉破碎一地,我们平等之后,你再来说娶我好了。”
白知渝给出建议。
白辞忧猛地抬眼看她,额上川筋已然暴露情绪,他抿直嘴,问:“这是帮他说话?”
“不然呢?”白知渝反问。
她摇头说:“白辞忧,可能你忘了,被老师捡走的时候,我也很狼狈,我就是你嘴里的那种人。”
“我们相处了很多年,”白辞忧抬头说,“你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白知渝已经开始离开,“你只是不甘心,别给自己打深情的标签。”
顾叙川和所有人一起看着她往这边走,停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
“怎么又伤了?”她问。
顾叙川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往后仰了仰身子,没回答。
谁能想到白知渝直接拽着他的腰跨坐到摩托后座,手抓着衣服,扒着肉,那一整块皮肤都开始变得奇怪,难以描述的感觉开始蔓延。
顾叙川僵住身子。
他不记得上一次有人这么亲近地触碰自己是什么时候,或许从未有过。
重点是白知渝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会路过的时候崩那辆车,”白知渝指挥。
顾叙川喉结滚了滚,低声说:“不路过,我不去那边。”
白知渝又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