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欣赏她们为她带来的这场大戏!
卑鄙!何其卑鄙!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站下去,但她却像被胶水粘住般完全挪不开脚。
情欲上升到最高峰时,她甚至忍不住用颤抖的手指抚摸自己小腹下的布料。
难言的酥麻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让她战栗、彷徨。
明明自己还在门外站着,明明心爱的人在和另一个女人缠绵,但她却情不自禁地幻想出其中的人是自己。
是她和她共度温柔乡,喘息声混杂在一起,登上世界的顶峰。
这样想着,她手指也不由得用力起来,眼神涣散失常,喉间像是被气球堵住般,恨不得就此窒息。
就在这一瞬间,她手心的汗水终于让她拿不稳手机——
“啪!”
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走廊久久回响。
屋内的人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像是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小绵羊忽然警觉到猎豹的靠近。
“谁?”她妈警惕地问。
文筱月慌忙地捡起手机,甚至忽略了该用哪只手,飞也似地逃了。
她就这样逃了,像奴隶一样被撵走了。
回到卧室时,她看着明亮的房间、熟悉的布景,心里却不由的一酸。
她从劫后余生中逃离,力气全部都被耗光,一头栽在了自己床上。
然后伸出手,盯着指尖黏黏的液体。
她忽然大哭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你不能是我的呢?
为什么不再等等我呢?。
第二天一早,文筱月便像躲谁一样直接拖着行李箱从家里离开了。
她只给她妈留了一则“我去朋友家里住”的消息,任管家和佣人谁劝都拦不住。
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去朋友家里,而是随便找了一间酒店住下。
她以为她离开家后不会看到她,便也不会再想她,不会因为她们正常的妇妻行为而嫉妒得发疯。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一打开酒店房间的大门,向她袭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寞。
好想有人来抱抱我。
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门关闭,然后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看着洗手台下面的光圈,看着一次性塑料拖鞋,眼泪莫名便从眼眶中涌出。
好想她,完全离不开她。
她就这样在酒店里躲了几日,每天只点外卖,完全不出门。
酒店经理自然知道她是文家的大小姐,但又不敢直接问,每天便派打扫阿姨进去看看她状态如何,免得死在自己酒店里。
她就这样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一直到周末,有个高中同学发来了消息:【筱月,要不要回高中见见老师?】
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秒,文筱月承认自己心被吊起来了。
然后,她便想起她最想见的那个老师其实住一直在她的家里,当上了当家主母,满是爱意的笑容迎接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母亲……
心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这种落差感外化为她恼羞成怒的回复:【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