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
陆允冲了澡,换好衣服又去食堂拿了早餐,慢悠悠去办公室。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焕发,路过夏至的时候,夏法医被打了声招呼。
夏至嘴里叼着半根油条,“哎呦呵,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后面的法医助理苏辉不解道:“不就陆队路过了一下,很奇怪吗?”
“你没听见啊,她跟我打招呼呢,还说早。”夏至看着远去的轻快步伐,对苏辉说:“你来的晚不了解,陆大队长的性格啊,她手里要是有案子没破,两条眉毛夹一起能把路过的苍蝇夹死,脸臭的八百米开外都能闻见。”
“没有吧,”苏辉说:“我看陆队,脸不臭啊。”
夏至鼻腔发出一声闷笑:“现在看当然不臭了,她呀,老孔雀怀春,正炫耀自己屁股呢。”
“夏法医,只有雄孔雀才开屏。”苏辉纠正道。
夏至说:“跟性别没有关系,反正都是一副得瑟样。”
当众被夸帅的陆允,心花怒放到了办公室,其他人还没来,月拂在工位上看昨晚的问询笔录,翻了有一大半,她打石膏的右手压着材料,左手拿着铅笔在笔录上圈点,陆允深呼吸过去,正常到没有任何波澜的口吻,问:“有新发现吗?”
“有,”月拂翻动几页笔录,点到一段对话上。
姚睿问:和方菲发生过关系吗?
陈栋梁答:没有。
姚睿问:你杀死方菲的时候,她反抗了吗?
陈栋梁答:有。
姚瑞问:方菲怎么反抗的?
陈栋梁答:她抓着我的手臂,腿在浴缸里扑腾,没一会就不动了。
“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关系,是方菲主动邀请陈栋梁去别墅,陈栋梁*到了之后,两人看了会电影,然后方菲去洗澡,让陈栋梁进去送浴巾。”陆允咂摸着双方谁更主动,“应该是方菲打算发生关系吧。”
“队长,你忘了香槟。”月拂提醒她。
事发前提到的香槟,现场连瓶子碎片也没找到。
“在我看来陈栋梁挺木纳的,最重要的是,他对方菲没有很强烈的恨意。”月拂盯着笔录,“他没有杀死方菲的必要。”
陆允问:“陈栋梁还是坚持是方菲不愿意配合把赵家有骗回别墅才杀她?”
月拂点头。
“陈栋梁没说实话,如果方菲不配合,赵家有不会接到电话后带着二十万现金过去,他想掩饰什么?”
“不清楚,他说和方菲聊天的‘库斯’是他本人,具体的聊天内容也记得很清楚。”
陆允看了眼时间,“嫌疑人凌晨两点回的羁押室,十点半再审一次吧。”——
陆允主审第三次审讯,管博记录,月拂在外面旁听。
“把这上面的对话念一下。”陆允递过去一张纸,上面是月拂挑出来的‘库斯’和方菲的聊天记录。
陈栋梁接过来,看到文字,犹豫了一会,在陆允的注视下,开口念了出来:“宝宝,吃饭饭了吗?乖乖,想你!宝贝,晚安么么哒!宝宝早安,亲亲”
戚小虎在月拂旁边龇牙咧嘴吸气搓着胳膊,“哎呀妈呀,给我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姚睿问道:“为啥让他读这个?”
月拂盯着审讯室陈栋梁的表现,他捏住纸张的指关节发白,还是硬着头皮读了下去。月拂说:“我只是想确认陈栋梁在日常中有没有叠词的口癖。”
“我认为没有,哪个大男人会用叠词。”戚小虎说:“这不娘炮嘛!”
姚睿接话:“未必,有些地方方言就有使用叠词的习惯,你总不能说那一片的男性都是娘炮吧。”
戚小虎:“首先排除陈栋梁是说叠词那一片的。”
审讯室里是陈栋梁没有任何情绪的朗读声,生硬毫无情感,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他字与字之前难堪的停顿。
“可以了。”陆允让陈栋梁停止朗读。
陈栋梁放下纸张,垂着头,不敢和陆允发生眼神上的交流。
陆允摆着她那张严肃到过于冷漠的脸,眉宇间是不可直视的凌厉,“你昨天说杀死方菲时没什么感觉,当时她反手抓着你的手臂挣扎,她抓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还是两只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