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比较关心会不会影响她的战斗力,问:“护具要戴多久?”
“护具少说要戴一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带护具也要尽量避免右手的使用,注意不要提重物,影响恢复。”
月拂盯着着微微有些肿的右手手掌处,说:“我要是揍人,会把恢复期拉长多久?”
陆允:“”她要揍谁?
大夫看向同样一脸莫名的陆允,揍人?现在不是不给暴力执法嘛?但碰上非常情况下,警察也不能站着挨打吧,他恍然大悟说:“揍人这种事还是交给你队长吧,恢复期拉多长我不能确定,但加剧骨裂是不可避免的。”
月拂带着医生安装的护具离开,现在将近凌晨两点,她转着手腕嘟囔着:“队长,护具好丑。”
“都骨裂了,你还嫌弃护具丑!”领导相当无语,浴室滑一下就骨裂,简直天选碰瓷圣体。
“都骨裂了,还不能嫌弃护具丑?”月拂单手插裤兜,对此也很无奈。
陆允刚才就很在意了,月拂的睡裤长到脚踝,裤腿还是束口的,夏天穿这么长的裤子睡觉难道不会热么,问她:“你睡觉一定要穿长裤?”
“怎么,队长连我穿什么衣服睡觉也要管?”月拂反问。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带点火|药味,陆允安慰自己是错觉,“你穿什么睡觉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觉得你要是不穿这条长裤,也不至于骨裂。”
月拂原模原样学回去,“楼上装修不把楼板打穿,我也不至于去你的房子。”
论顶嘴,陆允是一次没赢过她,已经很晚了,斗嘴还费脑子,陆允选择让着她,开车送人回去,到家后,陆允征求月拂的意见:“你枕头没带过来,不嫌弃的话,先用我的可以吗?”
“队长,你睡觉会流口水吗?”
“不会。”
“那我不嫌弃。”
又折腾了一会,将近三点,陆允才洗漱好回自己房间睡觉,没一会周公就找她来了,睡眠质量相当好。
月拂就不一样了,次卧没住过人,她是第一个体会居住体验的人,次卧不大,床对面是空调,空调制冷最高只能调到26度,即便是最小风力,无论上下摆风还是左右摆风,空调被里团成一团的月拂还是冷,把空调关了没几分钟房间里又热起来,翻来覆去三点多也没睡着。
最后月拂不得不抱着被子夹着枕头去敲陆允的房门,陆允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怎么了?”
“队长,我要和你睡。”月拂站在门口。
陆允大概是脑子还不太清醒,只嗯了一声。
得到同意的月拂,像泥鳅一样滋溜滑进去,夹着的枕头还拍到了陆允的侧腰,她借着床头小灯,给自己铺被子,陆允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刚才答应了什么?
陆允站在门口问:“小房间不好睡?”
“不好睡,空调是不知冷热的外星人装的吧,开着冷关了热,根本睡不着。”月拂很自然地躺下。
陆允看了眼主卧的空调,没对着床,制冷24,是非常合适的入睡温度,陆允心里打着鼓,这可是同床共枕啊,一个枕头啊!她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地躺下的,白天,哦不,昨天还说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夹着枕头来睡一张床是什么意思?!
月拂小时候要么月照带她睡,月照不在她总能找到带她睡觉的人,贺祯,乌黛,老太太都带她睡过,所以两个女性睡一张床对她而言,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行为,为此她无辜打断愣门口还在心猿意马的陆允,“队长,你还不睡吗?”
“哦睡”陆允关了小夜灯,躺进被子里,闭眼又睁开,怎么睡的着?
没一会,月拂带着困意的声音说:“我能盖一点你的被子吗?”
“还冷?”
“有一点。”
陆允把自己一半薄被盖到月拂的被子上,不多时,旁边传来平静轻缓的呼吸声。
睡着了?陆允微微转过头,生怕惊动了旁边,就着空调显示数字的微弱光源,月拂对背着她,脸埋进了被子里,隔着单薄的被子,都能想象到被子下面消瘦的肩膀。
小脆皮!陆允在心底默念,又把被子往旁边盖过去一点。
第二天清晨陆允闹钟准时响起,她在月拂睡着后,酝酿了好一会后才有点朦胧睡意,估摸着睡了两小时不到,闹钟一响就关掉了,小心翼翼看了眼旁边睡着的人,幸好没被吵醒。
陆允没急着起床,换作在单位宿舍,她已经洗漱好,换衣服负重跑圈去了。此刻,竟然破天荒想再躺一会。八点半上班,现在六点,开车预计十五分钟,那就是还可以躺两个小时,陆允果断决定再睡会。
这一睡就睡过了头,早上关闹钟是一种危险行为,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大脑认为的只睡一会会,很可能一闭一睁几个小时就过去了,陆允是被月拂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乌黛给月拂安排的律师,约的上午九点,律师在小区楼下等了十五分钟,一直没见到人,只好先给乌黛打电话,一分钟后月拂的电话响了。
陆允摸到手机一看时间,当即头皮发麻,九点十六,她旁边一滚从床上起来。月拂也从被子下面伸出右手去拿手机,全然忘了骨裂的事,直到拿起手机,肌肉发力疼得手机拿不稳掉到地上。
看来手机也是重物,陆允过去给她捡手机,说:“动作快点,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