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真没想到你是闪婚派的。我还以为你眼光那么高,会一直单身到八十岁呢。”
“我以前带同学回家,她们看到你,偷偷和我打听你,为了帮你挡桃花,我统一都说你对谈恋爱没兴趣。”
“其实吧,我一直以为你是HSDD(性。冷。淡)。”
“对了,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我已经迫不及待听你和嫂子凄美婉转的爱情故事了。”米安达托着下巴满脸好奇。
“没有什么故事。”商刻羽淡淡道,“要不是你不想继承家业,我也不会现在才找到你嫂子。”
“你和嫂子以前认识?”米安达探究地问。
商刻羽挑挑眉,看了一眼在地下蹲得腿麻正在龇牙咧嘴的纪颂书,笑了笑,说:“我和你嫂子认识的时间比认识你还早。”
“真的吗?说给我听听。”米安达凑过来,眼冒金光。
“下次再说,我要开会了。”商刻羽伸手拦住她,下了逐客令,某个念已经腿麻到一屁股坐在她的靴子上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嫂子。”米安达做了个鬼脸,“姐姐,我找嫂子玩,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商刻羽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你能找到她的话。”
米安达蹦蹦跳跳地走了,商刻羽起身走到门口,反锁上门。
纪颂书狼狈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嘴里嘟囔着:“为什么我总是要做这种事情?下次换你来钻我的桌子……你锁门干什么?”
商刻羽绕回书桌边,在纪颂书面前站定,注视着她的眼睛,“念念,你和米安达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哦,想起来了,吃早饭的时候,我跟她聊了聊美食。”
“只有这个吗?说谎可不好哦。”商刻羽耐心地。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纪颂书奇奇怪怪地看了商刻羽一眼。
“但米安达告诉我,你和她说了一些东西,一些和事实截然相反的东西。”
商刻羽俯下身把脸贴近纪颂书,在她耳边轻声说,“念念,如果你不想维持现状,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我不会拒绝的,我又不是什么暴君。”
纪颂书不知道她在含沙射影什么,但纪颂书有感而发:“你不是暴君,可你专制得很。”
“我哪里专制?”商刻羽反问。
“你哪里都专制好不好!”纪颂书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把我绑架到这岛上来,又把我锁在房间里,不给炒就不给我东西吃,还在我房间装满摄像头……”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吗?”商刻羽问。
“你不是吗?”纪颂书恼火地瞅着眼前毫无自觉的人,“刚刚我列的每一条,你敢否认吗?”
商刻羽眉心跳了跳,一种微妙的不虞从心底浮现,纪颂书却浑然不觉,还在叽里咕噜列举她的“罪状”。
她一把捂住纪颂书的嘴,把人按在书桌上,幽幽地问:
“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专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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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达坐在餐桌边,百无聊赖地晃着腿。餐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菜肴,都是嫂子推荐给她的、不可不尝的国内特色美食。
她眼巴巴地瞅着那淋满酱汁的肉,闻着香气饥肠辘辘,但等了好久,餐厅里空无一人,姐姐和嫂子都没下来吃饭,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开动。
直到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卡洛塔表示要撤下去重做一份,被她拦下了。
她隐约感觉到,姐姐好像不是很欢迎她。想想也是,正是新婚燕尔,果然还是想和嫂子单独相处吧。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等冒险者37号维修好,就赶紧走吧,不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了。
想得正出神,一串脚步声响起,米安达仰起头,商刻羽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嘴角带着笑意。
米安达朝她身后看了看,没人,奇怪地问:“嫂子呢?不下来吃饭吗?”
“她现在有东西吃,”商刻羽拉开椅子坐下,“我们先吃吧。”
“好。”
米安达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两根细长木棍,实在不能理解只用这两个东西是怎么夹起东西的,尝试半天都以失败告终,遂放弃,叫人换了份刀叉上来。
叉了块肉送进嘴里,她赞许地点了点头。这道白切鸡是嫂子给她推荐的,确实美味。
她的眼前,一双筷子夹了块肉,而后又夹一块,不停地,一块又一块。
米安达诧异地抬起头,发现她姐姐正面无表情地不停往一只饭盒里夹肉,动作快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