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纪颂书奔向大海之后,是她把钥匙随手一丢,故意扔开的。甚至为了防止纪颂书眼神太好找到钥匙,钥匙被隐蔽地保存在她的助手那里。
——钥匙抛开的一瞬间,草丛一动,阿列克谢耶维琪蹿出来,一口衔住钥匙,向主人投去坚毅的一眼,瞬间跑得没影了。
今天剩下的时间里,纪颂书“不得不”与商刻羽形影不离。夜幕降临,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她们也“不得不”同床共枕。
商刻羽躺上床,拍拍身边的枕头。
“上来。”
“没事,我不困。”纪颂书说,然后她张大嘴,打了个超长的哈欠。
虽然早上她被食物收买,原谅了商刻羽,但不代表允许商刻羽一直这么做。
吃一堑长一智。她起码要等到商刻羽睡死之后再去床上睡觉。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她打算把枕头搬到床尾来,和商刻羽错开一头睡。这样,商刻羽总不能再无意识抱着她啃了吧。
她就这么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打着哈欠玩着手机。
过去十分钟。
她问:“商刻羽,你睡着了吗?”
“没有。”
过去二十分钟。
她问:“商刻羽,你睡着了吗?”
“没有。”
过去三十分钟。
她问:“商刻羽,你睡着了吗?”
“没有。”
过去六十分钟。
纪颂书:“Zzzz……”
商刻羽:“我还是没睡着。”
纪颂书:“Zz……什么?”
纪颂书揉着睡眼,语气慵懒,她差点坐在地上睡着了。
“困的话就到床上来睡。”
“不了。”纪颂书搓搓手臂,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坐着。
“你一点都不困吗?”她问商刻羽。
“不困。”
纪颂书忽然想起来,没给商刻羽喝睡前的牛奶,但有这根链子绑着她们,她只好带着商刻羽一起下楼去厨房热牛奶,这么一走,商刻羽培养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微弱睡意也散掉了。
眼见着商刻羽把牛奶一饮而尽,纪颂书期待地看着她:“你现在有困意了吗?”
商刻羽还是摇摇头。
“你平时睡觉也这么艰难吗?”
“嗯。”
“那真是辛苦你了。”
“或许我听着音乐会容易入睡一点。”商刻羽突然说。
“什么样的音乐?我放给你听。”
“有一首曲子,不过网上没有音源。”商刻羽顿了顿,“你能演奏给我听吗?”
“有谱子吗?”
“在我房间上了锁的柜子里,密码是110214,打开之后有个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是110214倒过来。”
纪颂书不解,什么乐谱要保存得这么严密?贝多芬还是莫扎特还是巴赫的遗稿?
照着指示,她取出保险柜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