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接受。”她漠然地说。
纪颂书失落地“哦”了一声,垂下头去,没一会儿又满怀期望地抬起头,问:“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该问你自己!”商刻羽一阵恼怒,这勾起了她心底最想忽略的事。
先是一个正在谈没分手的沈惟一,现在又跳出来一个几天前刚分手的褚宇香。她到底是小三还是小四还是马戏团里的猴子!
她甩开纪颂书的手,后退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纪颂书一时没站稳,昏昏沉沉,就要向前扑去。
商刻羽下意识上前扶住她,在她手腕处嗅了嗅,皱眉问:“你喝酒了?”
“没有啊。”
“你分明是醉了。”
“我没醉,我根本没喝酒。”纪颂书坚持。
“四十五度的龙舌兰,摄入量不大,大概只有——”
商刻羽分析不下去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不久前喝过龙舌兰,而眼前这个微醺的女孩刚刚吻了她。
她轻轻叹了口气,什么气都没法对一个接吻就会醺醉的人发作。
她揽住纪颂书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带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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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漆黑一片,还保持着主人离开前的模样,被子团成一团,桌上是发带和充电器。
商刻羽把人安置在床上,开了一盏床头灯,然后走到门口,没有出去,而是反锁了门。
纪颂书还在吵着闹着说自己没喝酒没*醉你不能判我酒醉。
商刻羽把食指抵在她嘴唇上,“安静。”
纪颂书安分了,她微醺的大脑有点搞不明白,刚刚还在大厅里被难堪地质问,现在怎么跑到她房间里来了?
刚刚谈到哪里了?哦,是她问商刻羽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商刻羽说这要问她自己。
于是,有些安静暧昧的氛围里,纪颂书很突兀地说了一句:
“我们可能算是炮友。”
商刻羽:“……”
商刻羽:“?”
她用手背试试纪颂书的额头,“说什么胡话?”
纪颂书抓住她的手,不信邪地问:“我真的想知道答案,我搞不懂你,你能不能明确地告诉我一个答案,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商刻羽注视着她,很久没有说话,纪颂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你非要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们之间是——”
商刻羽抿抿唇,吐出几个字。
“主仆关系。”
纪颂书瞪大眼:“什么东西啊?”
“你忘了么?之前在那家女仆咖啡厅,我把你买下来了。”
“那怎么能算数嘛!”纪颂书抗议。
“那你把钱还给我,”商刻羽摊开手掌,“一百万,外加刚刚的一亿五千万。”
纪颂书倒头就睡。
“Zzz……”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真睡着了?商刻羽怀疑地把脸凑过去,端详着,女孩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