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问你需要什么?”
听到主人这个称呼,商刻羽的眉心跳了跳。她问:“刚刚那个人,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那个是今天刚来的新人,还比较怕生喵呜~让我来服侍主人您吧。”
商刻羽紧紧盯着后厨的方向,说:“不,我就要她。”
女仆战战兢兢看了她一眼,似乎认出了她,转身和店长说了什么。
纪颂书在后厨,正研究着如何找到后门逃走。
店长跑步过来和她说:“你在这里啊,外面有客人指名要你。”
纪颂书猛烈地摇头,“我不能去。”
“拜托你了,那是位大顾客,整条街的店铺都是她的,怠慢了她,我们店都开不下去了。”
在店长哀求的神色里,纪颂书动摇了,她随手抓起一个口罩戴上,走了出去,视死如归。
“你为什么戴口罩?”商刻羽掀起眼睛瞧着走近的人。
纪颂书故意粗着嗓子说:“我脸上有一块很丑的胎记。”
“我不介意。”商刻羽冷冷的语气像是命令,“摘掉。”
纪颂书没办法了,只能破罐子破摔:
“其实我有传染病。”
商刻羽神色不变,浓密的睫毛下两只漆黑幽深的眼珠盯着纪颂书,良久,她说:“离我远点。”
纪颂书松一口气,扭过身,步伐飞快,心里正庆幸着自己躲过了一劫。
下一秒,一阵不祥的嗡嗡声响起,纪颂书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拼命捂住口袋,也无济于事,阻碍不了声音的传播。
这是她手机的振动声。商刻羽给她打了个电话。
商刻羽在她背后冷笑一声。
“有传染病?”
“对不起。”纪颂书立刻滑跪道歉。她摘掉口罩,低下头,语气诚挚。
商刻羽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利用身高差,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纪颂书不禁踮起了脚。
“我很好奇,我的未婚妻,为什么不答应我的约会,却在这里穿成这样,服务别的女人?”
纪颂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同时内心疯狂地祈祷着,发生点什么事让她逃过一劫吧!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没法应付!
事实证明,当你以为情况已经足够坏的时候,现实会告诉你,还不止,还能更坏。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纪颂书此生难忘的事。这件事,在纪颂书人生最不愿回忆排行榜上可以排到第三。
女仆装胸口的一颗扣子因为受不住压力,崩开了,弹飞了,准确无误地崩到了商刻羽额头上。
那一刻,纪颂书觉得自己崩溃了,全世界的火山都要喷发了。商刻羽深吸了几口气,那是喷发前的浓雾,商刻羽站起身,那是滔天的火焰和熔岩。商刻羽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那是……等等?
纪颂书茫然地接过商刻羽的外套。
商刻羽只说了两个字:“披上。”
接着,她叫来店长,递过去一张空白支票,“填一个你满意的数字吧,这家店我买下来。”
在那压迫感极强、如有实质的视线下,店长脊背发凉,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是财神来了还是死神来了。
做到店长这个位置,自然是拎得清的,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小心珍重地接过支票,填好了数字。
商刻羽扫一眼,点了点头,又扬起下巴指指纪颂书。
“人,我带走了。”
“好的好的,您慢走。”店长捏着那张支票,惴惴不安,手心里浸湿了汗。
“具体的合同事项,您和我谈就好。”卡洛塔适时从门外走进来,对店长说道。
商刻羽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她握住纪颂书的手腕,以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气势把人拉走。
纪颂书披着商刻羽的外套,踉踉跄跄地跟着商刻羽身后。她感到施加在手腕上的力气像是要把她捏碎,商刻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