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送信与他,试探不成,反遭所笑。”
夏侯渊阅赵林手书,转手递给徐晃,无奈道。
文士却道:“兵者,诡道也。
所谓:‘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若无试探之举,窥其虚实真假,岂敢轻易动兵。”
夏侯渊道:“先生,若是只孟达来投,言说赵林欲降,或彼军多病患,某必不轻信。
然此消息来自伯济,乃其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如何还当不得真?”
言罢,又搜肠刮肚,亦引用经典,言道:
“某亦曾读兵书,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而今我军五倍于敌,若畏缩不前,岂不错失战机?”
文士闻言不语。
此时徐晃亦看罢书信,叹曰:
“先生,赵林虽是色欲入了骨髓,确有才能。
其言:‘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此言虽是激将,却也有理。
若此时还不出兵,一旦丞相问责,我等如何回答?
即便先生疑有诡计,亦须两军对阵,方能决出胜负。”
文士闻言,心中一惊。
往日韬光养晦,隐藏自身,所为何来?
为何这几日失了心智,竟忘却初衷!
又思及二将皆如此求战,遂思忖一番,言道:
“既如此,诸公可自领兵出阵,却留一部人马与我,驻守此地,以为后路,如何?”
二人闻言大喜,夏侯渊当即应诺三千精锐,便与徐晃商谈进兵事宜。
那文士见状,悄悄退出大堂,自去点了三千兵马,接管城防。
堂中,夏侯渊道:“虽有伯济探得刘军虚实,我等却不可大意,当分兵数部,协同作战,使敌首尾难顾,必能大胜。”
徐晃持重,虽有将才,却为外姓,遂以副将自居。
二人商谈许久,及至夜幕时分,方才散去。
翌日,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