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再等几日!”
文士:“将军莫急,便是此刻洞悉敌情,有大雪封路,如何能为?”
言罢,起身向外行去,轻声道:
“待冰雪消融之后,某必有计策助将军破敌。”
与此同时,刘备大营。
孟达与亲信李辅对饮。
李辅牛饮一觥,抬袖拭去胡须上的酒水,愤然道:
“子度兄,那赵柏轩向日害了邓兄性命,我便劝兄长往投曹丞相,兄长偏要投刘备。
如今倒好,不过区区半载,你我兄弟部曲全无,更无要职,外有强敌,内有忧患唉。”
李辅与孟达相识已久,交情莫逆,素来唯孟达马首是瞻。
二人曾有一友人,名叫邓贤,向日刘备入川之时,曾被赵林安排的歪嘴校尉一通辱骂而愤然迎战,最终被俘,宁死不降。
孟达乃圆滑之辈,眼见刘备起势,便劝李辅忘却仇恨,与他一同投了刘备。
“为兄悔不听贤弟良言,乃有今日之祸。
刘备仁德之名布于四海,我只道他乃贤明之主,谁料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伪善无能之辈。
那赵林不过区区一黄口孺子,年少时侥幸胜了几个无名小卒,便得了偌大名声。
而今身居高位,仗着得刘备信重,屡次欺压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言罢,又叹息一声,怅然曰:
“而今我无兵无将,又有何能为?
罢了,且再忍耐一番,待此战之后,便求主公调我往偏远郡县屯兵,蹉跎罢了。”
李辅闻言,忽起身行至帐外,左右探视,见无人靠近,又疾行至孟达近前,附耳言道:
“兄长,如今刘备军中多半染疫,能战之兵不过一两万人,岂能是曹军五六万众之敌?
与其为刘备效死力,不若去投曹军,将此间虚实尽数相告,岂不是大功一件?”
孟达闻言,思忖一番,摇头道:
“不可,为兄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李辅闻言,急道:“兄长!我等自投刘备以来,何时不曾用心?
三千部曲,那刘备分批打散,夺我等兵权,兄长逆来顺受,并无二言。
此番用兵汉中,兄长安营扎寨,巡营探查,哪件不曾用心?
向日曹军大军夜袭,也是兄长奋力拼杀,方能将其击退,保住营寨不失。
前几日夏侯渊来攻,又是兄长亲冒矢石,顶在最要紧处,方才叫那赵林有了得胜之机。
一桩桩,一件件,却换得何来?
兵权被夺,小人欺压,刘备可曾视兄长为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