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贤弟文采斐然,作歌。词藻华丽,愚兄不知其意”
话未说完,张松忽睥睨而视,揪起衣袍,挥剑斩断,掷断袖于孟达脚下,言道:
“今吾决意,于汝永决,自兹以往,各循其径,各奋厥力,不复与汝相纠葛矣。
自此以后,勿复相扰,各安天命可也。”
言罢,收剑入鞘,环视围观的一众将士,抱拳一圈,朗声道:
“今日劳烦诸位做个见证!张松与孟达割袍断义!自此绝交!
虽生死不顾,虽富贵不及,自此形同陌路,各安其命!”
言罢,不去看孟达阴沉脸色,拂袖而去。
此间事,早有赵林亲卫暗中窥探,急报与赵林知晓。
及至张松回到赵林帐前,带着三分怨气掀开帐帘,却呆立当场。
“贤弟,这是”
赵林赤膊上身,露出精壮肌肉与十数伤疤,背负荆棘,拜伏于地,叩首曰:
“小弟先前所言虽为实情,却多有夸大其词,实在愧对兄长,愿效古之圣贤,负荆请罪,求兄长宽恕。”
张松闻言,急上前数步,扶起赵林,动容道:
“愚兄早知贤弟之举必有深意,何曾怪罪于你!贤弟快快请起”
话音未落,见得那荆棘尖刺染红,赵林背上血色点点,急道:
“啊呀!贤弟何苦这般!何苦啊!愚兄”
话未说完,却被赵林打断。
“兄长!小弟与兄长相交,乃意气相投!
今日为破敌大计而谋算兄长,心中实是有愧!
只求兄长看在往日情谊,宽恕小弟。
若求而不得”
说着,双手奉上棘条,呈至张松面前,续言道:
“任凭兄长打骂出气,只求兄弟情谊不失。”
张松闻言,见那棘条尖刺横生,却在一端缠着粗布,显然是怕他伤了手,顿时红了眼眶。
心道:“我归返之时,尚在心中有怨,只道此人算计于我,亦不可深交。
谁知,他却如此看重与我之情谊,竟如此作为,虽同胞兄弟亦难这般珍重,我又何怨之有!”
念及此处,张松双手接过棘条,猛然掷地,双膝跪倒,扶赵林臂膀,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