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摇头不语。
张松又问:“可是近日主公命二将军统兵之故?”
赵林摇头,叹曰:“林岂是贪图军权之人?”
张松奇曰:“那却是何故啊,贤弟!”
赵林见火候差不多了,作犹豫状,与张松对视一眼,又是一番纠结不语,只顾叹气。
张松见状,叹息一声,言道:“赵将军既不信张松,松就此拜别”
赵林急扯住张松衣袖,起身将他按在席间,这才踱步至阶下,喟然曰:
“兄长当知,小弟本常山真定人氏,年幼时父母双亡,自幼随我叔父过活。
昔年林寄养于主公膝下,有族叔二人看护于我。
及至小弟年方十五,随我叔父从军,二位族叔于刀光剑影之中,也不知救了小弟多少次性命。”
说到此处,赵林抬手拂面,倏地转头目视张松,虎目含泪。
“赤壁之战前,小弟在江夏恶了本地豪族,彼辈阴使刺客暗杀于我。”
一滴清泪落下,赵林疾行至张松近前,俯身道:
“雷叔抛家舍业,照拂小弟十载,不想未等小弟报恩,便为保我性命,被贼人刺死,壮烈牺牲呜呜呜”
泪如雨下,赵林一拳锤在帐柱之上,震落无数尘埃。
张松见赵林如此伤心,急起身上前安慰。
赵林却又忽然转身,背对张松,泣曰:
“那日雷叔躺在小弟怀中,呕血不止弥留之际,将其独子,贺,托付于我。”
急转身,一手扯住张松衣袖,一手覆面痛哭。
“十日前,贺弟随我迎战夏侯渊大军,战事焦灼,有一处险要之地,关乎胜败生死,须能人把守。
小弟知孟达与兄长交厚,以为其才德兼备,便叫贺弟充作督军,与之同往镇守。”
张松闻言,大小眼一齐睁大,目视赵林,屏息聆听。
“岂料,孟达畏敌不前,延误战机,眼见曹军铁骑冲阵而来,却不去援
贺弟遂单枪匹马,与千骑之中刺敌将于马下
万幸雷叔在天之灵庇佑,贺弟侥幸未死,却
却受重创,毁了容貌,至今卧病在床,尚未脱离危险”
张松听罢,已是呆立当场。
赵林偷眼瞧见,便继续加了一把火。
“那孟达事后还说还说”
张松目露凶光,问道:“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