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鸣,我没和你开玩笑。”平野柔声道,“我这一路上想了太多,亦能察觉那情人怨对你的戕害,而我只能束手无策……我如今已是个无用废人,可我不愿眼睁睁瞧着你受苦——”
姜渡月豁然站起身。
平野喊道:“幼鸣!”
姜渡月深深吸气:“你疯了。”
平野说得对,凭甚么只能让他一个人受着情人怨的苦,嘴上说得再好听,却并不能感同身受。既然如此,将连心蛊下在平野身上,岂不是“大仇得报”?
可是……可是……
姜渡月握紧了手掌。
可是他对平野尚存一丝心软。
他想杀了平野是真,想囚禁平野也是真。可除此之外呢?他爱平野是真,怜惜平野……也是真。
爱恨交织,何其苦痛。
五脏六腑仿若破裂,肝胆俱裂。
姜渡月再是不能多待一秒,快步出了营帐。
平野颓然坐在帐中,紧绷着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
太着急了……
可现在不说,他不知该何时同姜渡月说。
只是不曾想到,除却怨恨憎恶,姜渡月仍是心软。
可此事不得不做。
除了姜渡月,难道别人就不会用毒了么?慕君仪会,但慕君仪并不在这里。对了,还有一人……
平野穿好衣裳,自营帐中走出。
远远地瞧见姜渡月所在的营帐内灯火长明,平野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声朝着旁边的营帐走去。
阿峦正守在门口,他早就瞧见了平野,方才少主面如冰霜自平野营帐内出来,想必二人又是起了甚么争执,平野现下追出来,这是打算求和么?
如此想着,阿峦便浮起了笑容,指着自家少主的营帐,低声:“可是要我去通报……”
男人却是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心翼翼走到自己身前朝身后看去:“你们庄主可在里头?”
“在……”阿峦疑惑,庄主向来视平野为“祸水”,害得少主辗转难眠,如今这算是对平少侠刮目相看了,竟特意相邀?
闻言,平野微微一笑,眉宇之间竟有种洒脱之意:“如此便好,劳烦阿峦兄弟你替我通报一声,就说平野有要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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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最近写文的状态一直不好,越到收尾越焦虑吧,周六凌晨写到流鼻血就先睡了,白天起来又有点鼻塞感冒的症状,浑浑噩噩过了一天休息日。
最近天气变幻无常,请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