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忆也在出租屋中关闭了电视,然后给秦皓北拨出了一个电话。“哥,干妈怎么样了?!”时忆的声音万分焦急。“没事儿,就是受了惊,在医院里观察一晚就好。”“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星儿,你不用来了,妈已经睡了。”“可是……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我就去看一眼,不会打扰干妈睡觉的,好不好?”电话中,秦皓北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听不出情绪:“放心吧,她真的没事儿,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了。”听到秦皓北的话,时忆的心中微微一凉。她知道了,哥哥现在是不想让她去医院。不过,稍微想一想她便明白了——也许此时此刻,哥哥并不是在干妈的病房,而是在时惜的病房吧。也许,他正在温柔地、小心地守护着她。就算哥哥再不喜欢时惜,再铁石心肠,可是今天,她在绑匪的面前,救了干妈的一命。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情地跟哥哥表白。换作任何一个人,对这样的行为也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心疼,甚至是……心动。“好吧。”时忆只好淡淡地开口道:“那就麻烦……哥在医院照顾一晚。对了、时惜,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儿。”“嗯,没事儿就好……”时忆只觉得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匆匆地挂了电话。“哥,我没别的事,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嘟嘟嘟……电话中,传来中被挂断的声音,身在医院的秦皓北放下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确实在时惜的病房。不过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走廊外面。母亲执意让他来看望一下时惜的病情。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时惜救了母亲,秦皓北不得不从。不过……他走在半路上,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十分的蹊跷……那个黑衣人绑匪的目的,到底是凤盏,还是人质呢?如果是为了凤盏,为什么当时那凤盏就在他自己的面前,他一伸手就可以抢到了,为什么却不去抢,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有、为什么那个绑匪逃跑之后,时惜会不顾一切地,拉着他的身子不放?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去追他。难道……一个可疑、但是又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猜想,从秦皓北的心头缓缓升起。他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个电话。“喂,魏叔,帮我查几个监控。”很快就到了周末。今天是时忆接小石榴的日子,这段时间因为秦母受了惊、在家休养,所以小石榴一直被保姆带着。时忆特意请了一周的假,打算好好陪一陪小石榴,弥补自己欠缺的母爱。也让干爸干妈得了空,休息休息。她下了出租车,刚走到别墅门口,忽然顿住了脚步。秦家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那是时珩的车?!时珩,他怎么会来秦家?时忆放慢了脚步,悄悄走到窗边一望,果然看到时珩坐在秦家客厅的沙发上,而他身旁,竟然还坐着……时镇渊?!“星儿小姐,您回来了。”正在这时,保姆走了出来,来到时忆身边恭恭敬敬说道:“小少爷在楼上玩儿呢,我带您过去。”时忆微笑着“嗯”了一声。“我不急的,对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么?”“嗯,听说是来跟老爷提亲的。”时忆的心头猛地一震,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提亲?!你……你确定他们是来提亲的?!”“我刚才给客人倒茶的时候,听到客人说,是来给时惜小姐提亲的。小姐您看新闻了么?就是那个救了夫人一命、蓝湾首富的时家大小姐!我看网上都在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时忆的眼眶酸的有些发胀。“既然如此,那我等晚上再来接小石榴吧。”说完,她便一个人离开了秦家别墅。此时此刻,别墅客厅内,时镇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表情威严肃穆。“秦先生,我的女儿时惜,在发布会现场救过令公子一命,几天前,在拍卖行门前,又以自己为人质,救下了您的夫人。我想这些事,您应该已经听说了。”“三年前,我便提出我们两家联姻的愿望,您未给我明确的答复,我的女儿等了整整三年!不知现在,你们一家是否考虑清楚了?”秦皓北站起身,刚想开口,便被秦父拉着坐在沙发上。秦父端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时先生,让等了三年,实在是抱歉。不过当初,您以谈生意为借口,将不明真相的小北骗到贵府,实为相亲,这样的行为,恐怕不是您作为一个企业家,该有的态度吧。”时镇渊的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的不好?那他们秦家现在的态度就好了么?!,!明明是惜儿救了他们母子的命,还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不过,他还是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所以,今日我和珩儿前来贵府,正是为了这件事,请您现在给个明确的答复!”秦父转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秦母。只见秦母默默地朝秦父点了点头。下一秒,秦父的嘴角牵起一抹淡然从容的笑容。“抱歉,小北不能娶您的女儿,时惜。”话音一落,时镇渊“噌”地一下火冒三丈,起身怒吼道:“秦业成,不要欺人太甚!我女儿三番两次,救了你们家人的性命!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么?!就算你秦家是豪门世家,可我时家还是蓝湾首富呢,哪一点比你们秦家差?!这门婚事,说到底是你秦家高攀了我时家,我登门来提亲,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见到父亲激动万分的样子,时珩赶紧拉住时镇渊道:“爸,你别激动,我来说。”说完,他走到秦皓北的面前,恭敬客气地开口道:“秦皓北,我妹妹是真心:()时总别虐了,二小姐她以身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