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隆隆——十几辆军用的越野车停在了21号营地的外面,将已经千疮百孔的小院重重包围。索国政府军士兵赶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助村民清理院子中的尸体,救治伤员。院子中的白炽灯,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七具尸体被抬了出来,包括两名华国医护人员和五名平民。还有十几名受伤人员,被安置在了隔离病房外面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政府军带来了几名军医,不过这远远不够。营地里本来就收治了一百多名埃博塔病毒患者,现在血清已经用完,患者的病情疾速恶化,又新增了十几名伤员需要照顾。王阳和时忆不得不暂停悲伤,继续投入工作之中。毕竟,这些患者的命,是小满姐和老舅用性命换来的,他们不能置之不管。不过时忆最担心的,还是周雨桐。时忆想过要向华国大使馆、维和部队求助,她甚至一度想到了秦皓北。然而,暴动发生以来,交通、通讯中断,营地外面的道路全部被索国政府军的士兵把手,整个营地现在如同一座孤岛,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无奈,她只能向索国政府军求助,请他们帮忙救出周雨桐。然而,索国政府军表面上答应她会尽力救援,可是当时忆继续追问他们的计划时,他们却面色戒备,闭口不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忆的心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然而却又束手无措。另一边,索扎里北部边境小城、一座破旧的宾馆中,三个男人的战争还在继续着……“呵,害死你姐姐的,根本不是时忆,而是时家的三女儿,时惜。”苏逸尘满脸都是荒唐的笑容。话音一落,楚夜寒的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个信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楚夜寒的脑海中炸开,他顿时觉得浑身一颤,似乎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凉了。时珩气急败坏地举起拳头,就要朝苏逸尘的脸上挥去。“你特么给我闭嘴!”正在这时,楚夜寒却一个拳头挥到了时珩的脸上,将时珩猛地打倒在一旁。“姓时的,你还想对我隐瞒什么?!”时珩结结实实地挨了楚夜寒的一拳,下一秒嘴角就滑落一线血丝,然而他却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几乎是乞求般地看着楚夜寒:“楚夜寒,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小白脸是被时忆甩了,心里不甘,才会说出这些丧心病狂的话!”时家大少爷是何等的高傲骄纵,楚夜寒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楚夜寒咬了咬牙,“他的话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用不着特么的你来教我!”说着,他转向苏逸尘道:“小白脸,你继续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呵,有什么好说的。”苏逸尘轻蔑地一笑:“你难道不知道时家最讨厌的,就是他们的二女儿时忆么?时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而他们的三女儿时惜,是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在高级宴会上玩弄打火机这种不知轻重的事,你觉得谁会做的出来?”听到苏逸尘的话,楚夜寒的脸色一寸一寸青白了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他把时忆当成害死自己姐姐的凶手,无时无刻不在恨着她,似乎这种恨已经深入骨髓、已经成为他活下去的一种源源不断的动力。可是,他很有可能恨错了人!“你说放火的人,是时惜,可是你有什么证据?你特么到底有什么证据!”楚夜寒依旧不肯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呵,证据?”苏逸尘有些悲凉地笑了笑,“20xx年,7月21日下午5点,是不是火灾发生的时候?”楚夜寒点了点头,他永远忘不了这个时间。“你知道那时候时忆在干什么么?”苏逸尘发了疯一般地,将手上的日记翻开,翻到倒数第二页,怼到了楚夜寒的面前。“你看好了,那天是我的生日,时忆她和我一起在过生日!”楚夜寒瞳孔一缩,然后目光仔细看过眼前的日记本,只见上面的日期确实写的是“20xx年,7月21日”,右面还写着天气晴、心情晴的几个字。开篇第一段,一字一句地写道:——今天是逸尘哥哥的生日,下午5点,我们来到提前订好的日式餐厅,一起吃逸尘哥哥最:()时总别虐了,二小姐她以身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