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鸢起床时,陆景和、陆阿宝都没在家。屋里门窗关得很严实,堂屋桌上留了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下午出任务,晚归”几个字。下午两个工匠来得早,厕所已经开始刷水泥了,排污管里已经放好了水管,等工匠刷完水泥墙,封好之后只等水泥干了就可以用。上午做的煤球晒了七八分干,姜宁鸢把煤球翻个面接着晒。煤球翻到一半,院门口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张嘴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你们挖的泥坑啥时候埋好!我今天一早摔的一跤,腰到现在还疼着!”女人长相刻薄,气质就像高中教导主任似的,一副灭绝师太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好惹。自家挖的坑导致别人摔倒了,别人态度不好很正常,姜宁鸢赶紧起身道歉:“实在抱歉,你没事吧?我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填上了。”女人见姜宁鸢好说话,没好气反问到:“我这么大年纪摔了一跤,你说有没有事?”“王主任,您平时都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串门啊?”王小凤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篱笆围墙还没半米高,她老早就看到王秋兰在姜宁鸢院子门口。这可是军属区最不好惹的一位了,只要王秋兰串门,不是找事儿,就是在找事儿的路上。担心姜宁鸢一个人应付不了,王小凤体力小跑过来。王秋兰见王小凤一来,语气好了几分。“我早上去医院上班,谁知道这里有个大坑,摔了一跤,腰到现在还疼着,请假在家休息了。”“哎哟,您没啥事吧?摔一跤可不得了了。”王小凤上下打量着她,“要不要我陪您去医院瞧瞧?”王秋兰用拳头对着后腰锤了两下,“事儿不大,就是担心别人和我似的摔着,来瞧瞧这坑啥时候能填上。”王小凤在这里,她再说别的不方便,只能暂停。她瞥了眼旁边的姜宁鸢,转头就走了。姜宁鸢好奇问:“这位是谁啊?”“这是卫生院的妇科主任王秋兰,大家都叫她王主任,她丈夫是张政委。”王小凤瞅着王秋兰离开的背影,捏着嗓子提醒:“我跟你说,咱军属区啊,最不好惹的就是她了,她现在心里不痛快呢,故意来找你的茬。”姜宁鸢觉得莫名其妙,“我第一次见到他,怎么惹到她了?”说完,她蹲下身子,继续翻煤球。王小凤一边帮她翻着煤球,一边解释:“她这人自诩清高,但又红眼病重。丈夫是政委,自己又是妇科主任,她女儿又考上大学,在整个军属区算过得最好的了,但又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你是军属院头一个在家里盖厕所的,她心里当然不舒坦了。”“……”姜宁鸢不理解:“她女儿都上大学了,来这有些年头了吧,为啥不自己盖一个?”“妹子啊,要是能盖谁不想盖啊,盖这个可是要花不少钱。别看她一家看起来风光,但津贴不高啊。”王小凤笑着说,“张政委刚当上政委没几年,她在卫生院工资也不高,她家里有两个大学生呢,她又是个疼孩子的,巴不得一个月给她女儿一百块呢。都是表面风光,实际上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啊。”“啊……”这年头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真牛。姜宁鸢有些尴尬,“我还以为他们双职工家庭,日子会过得好。”“害,几十块的津贴哪里禁得住一大家人用。”王小凤抬头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我实话跟你说吧,王主任不:()八零替嫁:冷面教官的掌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