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刹两只手肘撑在背后,仰起头看他,“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给我戴链子就算了,还不许我解开。强取豪夺蛮不讲理,真是的,你准备锁着我到什么时候啊大王,什么时候放妾身自由?”
“……”
他一副衣衫不整的浪荡样,白发如月华般披散在背后,半遮半掩的胸口遍布昨晚留下的指痕,手腕上一前一后靠着两只金属环。
盯着晏星河的表情直白又放荡,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就像一只嚣张又漂亮的鸟雀,让人想将他永远锁在床上,予取予求,永远逃不掉才好。
晏星河看了会儿,感觉喉咙里面有些干渴。
一只手撑在床上,凑近苏刹脸颊旁边,拾起一缕莹白的发丝,触手光滑细腻,像捉不住的流墨散于指间。
苏刹偏过头,两人的呼吸在一瞬间交错。
他垂眸看了一眼晏星河的嘴唇,稍稍低下头去,衔住那只看起来十分可口的唇瓣,咬在贝齿间轻轻地碾磨。
晏星河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
“等一下!”苏刹发觉没对,抵住晏星河的肩膀将他推开些,反抗说,“这次我要在上面。”
晏星河捉住按在肩膀上的手指,低头亲了他一口,声音有些低哑,“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吗?”
“……”一晚上翻来覆去都不换花样,再喜欢也要腻了,苏刹语气生硬的说,“现在不喜欢了,快让我上去。”
晏星河哄他,“最后一次。”
当然不可能是最后一次,两人中途吃了点东西,前前后后又做了两三回。
苏刹也没有那么好糊弄,昨天晚上起就是晏星河在主导,再加上今天早晨,时间一久就有些吃不消。
苏刹就等着他疲惫的这一刻,趁机翻身而上,总算如愿以偿地将晏星河压在了下面。
他得意洋洋的翘起唇角,抓着晏星河一只脚搭在肩膀上,摆弄成他自己喜欢的姿势,心情愉快地开始享用大餐。
晏星河一时不察叫他占去了优势,此时双手交叠被按在头顶,两条腿也缠在苏刹身上,半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只能任由他去了。
苏刹拿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腕,金属链子还系在上面,铺展在被子上蜿蜒出一道细长的痕迹。
晏星河抽出一只手,将它勾住拽了拽,胸前痒痒的被什么扫过去,他低下头,是一缕银白色的长发。
晏星河捉住那缕发丝,缠绕在指间玩了会儿,给苏刹别在耳朵后面,顺势摸了摸他的下颔,又捏捏下巴。
苏刹一笑,捉住他到处乱摸的手指,咬着指节磨了两下,“还有功夫分心?”
晏星河想了想,放在肩膀那只腿滑下去,缠住他的腰,“抱我一下。”
苏刹搂住他的后背,将他抱起来几寸,整个人拥入怀中。
晏星河埋在他肩头,嗅了一口发丝间混合着情爱味道的清香。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最开始他以为头发也是故意伪装,但为什么真的变成了白色,比如他的根骨是如何修复的,为什么能变成蛟龙,还能掌控玄雷。
分开的五年太漫长,他对苏刹而言是空白,苏刹对他也是一样。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仔细想一想,又不必急于一时。
反正人已经回来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而此刻他只想和苏刹待在一起,什么话也不必说,只是待在一起就很好。
这么粘粘糊糊的消磨时光,石门一关,两人成日待在密室里面厮混,浑然不知外面日月轮转。
再次看见隐雾泽那片枯树已经是五日之后,苏刹抬手,挡了挡落在脸上的阳光,接纳区那边是熟悉的人来人往。
他眯起眼睛,叹息说,“难怪都说美色误人,我感觉我都要习惯待在密室里面了,走出来反而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晏星河抓住他的手,袖子底下两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紧扣,低声说,“你要是实在喜欢,等我们把千殊的弟弟带回来,又去密室底下待着就是了——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哈哈。”苏刹当他在开玩笑,笑了一声,一扭头看见晏星河认真的神色,已经捉着他的手指在亲了,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笑不出来了。
——总觉得坦白身份之后,晏星河的情况不但没好,反而还变严重了怎么回事。
千殊的弟弟很好找,到了丹穴山附近很快就找到栖居的地下洞穴,被一群孔武有力的驼鹿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