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残像与现实重叠,玖鸢看见前世的自己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将那定情信物塞到萧烬掌心。
今世的星轨链突然发出强光,链上银珠纷纷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巫咸文密卷——那是师傅用精血写下的解鼎之法。
“原来。。。你一直在等我觉醒。”她望着掌心浮现的凤凰图腾,与石壁上被囚的紫微星完美重合,“萧烬,你敢不敢告诉我,这次轮回,你准备用什么方法逼我挥刀?”
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百年孤寂,指尖拂过她眉心,那里正缓缓浮现出与鼎器相同的云雷纹。
“不是我逼你,是天道逼你。”星砂甬道开始崩塌,他将她护在怀中,衣上玄鳞化作护盾,“阿鸢,看看你背后——”她转身望去,只见无数透明球体中,每个“玖鸢”都在与不同时空的“萧烬”厮杀。
而在所有球体的中央,真正的乾坤鼎正在吸收这些厮杀产生的精血,鼎身上的云雷纹已连成完整的凤凰形态。
“每一次轮回,我们都要重演‘弑神’的戏码。”萧烬的声音在崩塌声中渐弱,“这次,我想换个结局——”星砂彻底掩埋了甬道。
玖鸢在黑暗中握紧密卷,发现卷末赫然画着茁茁的生辰八字,而生辰八字周围,环绕着十二道血月——那正是她在裂隙中看见的十二重时空。
银铃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清鸣,而是泣血般的颤音。
她知道,当星砂散尽时,她必须做出选择:是成为鼎器的祭品,还是成为弑神的刀?
而萧烬,那个在每一世都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人,此刻正用自己的血肉为她筑起最后的防线。
血色凤凰振翅之际,鼎内突然溢出十二道流光,在虚空中拼出南疆王的虚影。
玖鸢看到另一个自己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玖鸢的真火在指尖明灭,却灼不伤那道虚影,“萧烬的每一世轮回,都是你布的局。
”
南疆王的虚影开口,声音竟与萧烬的低哑嗓音别无二致:“紫微星陨,凤凰泣血,此乃天道定数。吾非布局者,只是天道选中的执刀人。”
他抬手轻触婴孩眉间,那里隐约浮现出云雷纹,“三百年前,吾以巫咸族全族精血为引,铸下这盘轮回棋。”
血色凤凰突然发出悲啼,尾羽扫过南疆王手腕,竟露出与萧烬相同的旧疤——那是前世玖鸢用天玑剑留下的伤。
“你就是萧烬!”玖鸢的星轨链骤然绷直,“你用巫咸族禁术分裂神魂,一世为监天者,一世为弑神者,只为困住鼎灵!”
虚影摇头,祭服上的星辰突然坠落,化作萧烬每一世的残影:执剑的少年、监天的大人、坠崖的叛臣。
“吾乃鼎灵分魂所化,名为‘昭明’。每一世诱你入阵,皆为将凤凰血引入鼎器,镇压冤灵残魂。”
他怀中的灵婴突然啼哭,鼎内血浪翻涌,“可吾终究是半缕凡魂,见你坠崖会痛,见你落泪会伤,竟妄图用人间烟火改写天道。”
「昭月轮回终有尽,人间烟火始无霜。」
而远处哀牢山的雾霭中,隐约传来茁茁的声音:”娘亲------”
第210章:造物主无法修补的裂痕
玖鸢隐约间听到茁茁的声音,她立在时空裂痕前,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她完全进入了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时间裂痕里,在这个夹缝中,只有存储。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空的缝隙中,记录着过去,但是,没有现在和未来。
她看着四周说道:“这些画面难道就是我们的过去?”
裂痕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脚踝,寒意顺着经脉往上爬。
“霜色蔓延?怎么这里也有霜色蔓延,要找到出口。”
她清晰感知到自身法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丹田处空荡荡的,仿佛被挖去了一块血肉。
怀中的《祭鼎录》却反常地热起来,羊皮封面暗金色的符文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