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
单元门门口有一块冰,每天出门田全宝都会在那摔一下,跟打卡似的,一次不落。今天早上出门急,他还来了一个连环摔,最后狗吃屎似的四脚朝地趴在那,路过的大爷拄着拐棍,行云流水在他身边打了个出溜滑,拐棍往地上一点,大隐隐于市般回过头,云淡风轻的来了句:“年轻人还得再练练,想我当年二十出头的时候,能从松花江这头打出溜滑到那头。”
田全宝低着头,和冰面面对面,他没办法告诉大爷,在他家那河不结冰。
林潮心疼的呼着气:“摔成这样怎么不和我说,多疼啊。”
“没事。”田全宝豪放的往床上一躺,岔开腿:“继续。”
这回轮到林潮不好意思了。
“算,算了吧,你腿都这样了。”林潮满脸通红,看着田全宝光果的身体,想继续又不敢继续。
田全宝勾起嘴角,双腿勾住林潮的腰,用力一勾:“你确定?”
他的眼神瞟向林潮下身:“你不想继续,但是它很想继续。”
林潮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不过才两个多月没见,田全宝跟成了精似的,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他咬紧牙关,粗喘着气,抓住田全宝的大腿:“那我就不客气了。”
已经是深夜,这里的人睡的早,外面连小孩的玩闹声都没有,林潮轻轻拨开田全宝紧咬的下唇,上面已经是一片红印。
“你每次都咬这里,这个习惯改一改,会咬坏的。”
田全宝刚刚在颤抖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目光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还没聚焦,喃喃道:“不咬会叫出来。”
林潮轻抚着田全宝的后背,在他的下巴上亲了几口:“那就叫出来,我喜欢听。”
手掌游走过田全宝的后腰,田全宝身体轻颤一下,那里是他的一个小开关。
“叫出来邻居会听见。”
老房子隔音差,晚上又安静,稍微有点动静邻居就听的清清楚楚,前几天他们不知收敛,出门的时候碰见对面的奶奶,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你就咬我。”林潮把胳膊伸到田全宝面前:“下次咬这里,让我知道你有多爽。”
田全宝红着脸抓过林潮的小臂狠狠地咬上一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白天辛勤劳作,晚上没羞没臊,田全宝和林潮过上了劳动人民最淳朴的日子。
东北的年味很浓,大街小巷,摆起摊卖上了年货,田全宝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补课,出地铁的时候,看见了摆摊卖灯笼的,价钱不贵,十五一个,他给补课的小孩买了一个。
一进门,家长就给田全宝包了一个红包,完全在田全宝意料之外,两相比较,田全宝觉得手里的灯笼反而拿不出手。
小孩喜欢各种新奇的东西,见到灯笼高兴的跳起来,家长也说这孩子昨天还吵着要买灯笼呢,今天老师就给带了。
“你看田老师对你多好,你得好好学习。”家长叮嘱着,时时刻刻叮嘱孩子好好学习是每个家长生来的本领。
小孩左耳进右耳出,拉着田全宝不愿听爸妈唠叨:“老师,我们快去上课吧。”
田全宝关上门,小孩已经把灯笼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老师,你是南方人,过年要回南方吗?”
田全宝手扶着桌角慢慢坐到椅子上:“今年不回去,在这过年。”
“那你爸爸妈妈也来这边吗?”
田全宝摇摇头。
“为什么?”小孩趴在桌子上,浅淡的眉毛轻轻皱着,小脸皱巴成十八个褶的肉包子。
“你不想你爸爸妈妈吗?”
在她幼小的认知里,爸爸妈妈就是全世界,离开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受不了,田老师居然一个人离开爸爸妈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真是太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