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带你徒弟在这儿干嘛呢?”
老星警和年轻星警过来就让人把肉给检测了,只刚拿到结果,还没看就被人拦住。
“能干嘛?”
老星警白了一眼,好似在说你这不是废话吗?都在检测中心了还能干嘛?
“你——”
这一眼骂的还挺脏,来人冷笑一声:“劝你不该干的事别干,小心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他说完就走,老星警盯着他背影思虑良久,打开检测结果看了看,脸色瞬间大变!
“师傅,怎么了?”
年轻星警在旁边问,凑过脸想看看那检测结果,却被老星警一把挪开,不耐烦道:“你先回家吧,这两天给你放假。”
“啊?”年轻星警懵懵然:怎么好端端的给他放假了?以前那个把他当牛马的师傅哪儿去了?不是说趁年轻就要多干干活儿吗?
“回家去。”他挠挠头想跟上师傅,但被师傅扭头瞪了一眼,倒不好再跟上去。
老星警也没去别的地方——
目送徒弟离开后,来到一个公园里的长椅坐下,拿了根烟点上开始吸。
吞云吐雾间,脑海中的思绪被拉远。
“蒋哥,我不想当个废人,你知道的,我家只有我一个顶梁柱,我爸妈残疾,妻子跑了,孩子年纪还小,我不撑着,这个家就散了……”
年轻的面庞,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反而写满了苦涩。
“我找到个实验室,只要进里面当实验体,不管结果如何,都有一大笔钱,我想请你帮忙,陆陆续续把这笔钱给到我爸妈和孩子……”
“也别告诉他们我去哪儿了,就说我去执行任务了,期间不能与外人联系。”
“拜托了。”他虔诚鞠躬,让人想劝都劝不住,因为他精神海崩溃,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且随时会精神暴动而死……
此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条命给家里多弄点钱,让他们好过一点。
“蒋哥。”老星警泪湿眼眶,渐渐地,眼前年轻的面庞变成了畸形怪状的怪物:“杀了我……杀,杀了我……”
嘭!!!
手里的检测报告丢在地上,与脑海中的枪声重合,老星警一脚踩上去:“操他妈的!”
这帮人怎么不去死!
老星警满脸狠厉的同时,心中满是无力,颓然的瘫在长椅上,望向天空:臭小子,你倒是走了,你爸妈他们为了不拖累你儿子自杀了了,你儿子从小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磕磕绊绊的长大……
“不能啊。”
老子再怎么也不能让他牵扯进来。
“但……”
恶魔在身边,指不定哪天就来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弯腰捡起那检测报告,将封皮上的鞋印一点一点擦干净,丢掉嘴里的烟屁股,踩灭扔进垃圾桶,起身逆着光,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