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停在会所后门,邹瑜靠在车上抽烟,看到郁燃出来立刻丢了烟蒂,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郁燃视若不见。
邹瑜问:“小叶,你上次那色子玩得不错啊,跟我有得一比,在哪儿学的?”
郁燃低头扫了两自行车。
邹瑜一晚上喝了不老少,张口全是酒味:“你这样就太不给面子了。”
“邹少,我已经下班了。”
“这不是送你吗?”
邹瑜喝得有点多,平时还能勉强披着人皮装一装绅士,这会儿上头,就开始藏不住了。
抓着郁燃的手腕要把他往车上拽。
郁燃隔着车窗看到了目视前方的司机。
这种公子哥的车,只要上去,那绝对不是往郁燃家里开的。
被他拉扯着,郁燃也不着急:“邹瑜。”
他平时都是邹少邹少的叫,生疏得紧,猝然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邹瑜心里猫抓似的发痒。
他春光满面地回头:“再叫一声来听听——”
啪!
一巴掌落到耳边,把邹瑜扇懵了。
郁燃说:“邹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报警了。”
舌尖顶着发烫的腮帮子,邹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报警?我倒要看看哪个警察管得了老子!”
他是彻底不装了:“老子喜欢你那是你的荣幸,别他妈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没说完,郁燃一个头槌过去,又给了他一耳光,然后趁着邹瑜没反应过来,推着自行车就跑,两步跨下去骑远了。
邹瑜连忙叫司机:“给我追!”
没等他上车,郁燃龙头一转进了一条小道。
小道狭窄黝黑,四轮的车根本进不去。
邹瑜右腮火辣辣地疼。
郁燃两巴掌都扇在同一边脸上,一点也没留力气,邹瑜嘴里已经隐隐有了点铁锈味。
“草!”邹瑜骂了一声,一脚踹在车子上。
“凌叶可真不识抬举。”旁边传来酸溜溜一声。
邹瑜看向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谢彭,无心搭理他。
见他要走,谢彭连忙凑到车门边,弯着腰腆着脸:“邹少,您带我去这次的晚宴,我把郁燃送到您床上怎么样?”
……
点头哈腰地目送邹瑜的车走远,谢彭也离开了。
路灯昏黄,半夜无人的街道上响起车铃铛清脆的声音。
叮当~叮当~
郁燃慢悠悠推着自行车从小道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