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在和叶时鸣打球时,总是会顺捎带地打探顾董的消息,于是郁燃知道他前天在高原滑雪,昨天在北极追极光,后天在他老家西西里享受地中海的阳光。
老总们无不羡慕地表示顾雁山过得真舒服,叶时鸣似笑非笑地哼了下,细看之下有些咬牙切齿:“三十岁就退休,他能不舒服吗。”
郁燃莫名在叶时鸣身上感受到了打工人的怨气。
他垂眸挑选着球杆,叶时鸣抱胸看了一会儿,屈指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勾,从墨镜上方看他:“小球童,你这两天怎么愁眉苦脸的,遇到什么事了?”
郁燃勉强上推唇角:“没什么。”
他抽出一支八号铁杆:“叶总,这球可以打远一点。”
叶时鸣哼哼两下,抽过杆走了。
他一离开,郁燃便没了表情。
叶时鸣最近打球技术虽然稍有提升,但到底这些老总们都想着和他套近乎拉关系卖人情,球飞到天边去也能睁着眼睛喝一声好球,打多了也就没多少意思。
他摆摆手不玩了,只叫郁燃留下,一个人在球场上打着玩。
叶时鸣瞄准前面的果岭,反复调整球杆角度,边挥杆边问郁燃:“你平时本来就没几句话,这两天话更少了,说说呗,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郁燃愣了下,沉默许久之后,犹豫着开口:“叶总,您有熟悉的私人侦探可以介绍给我吗?”
叶时鸣好奇:“你找私人侦探干什么?”
“我爸失踪了。”
“失踪?”
郁燃“嗯”了声,不愿多说。
叶时鸣看他两眼,抬手把球杆丢给他:“当然有了,来,我给你写个电话。”
……
“你知道为什么他爸失踪,他不报警却要找私家侦探吗?”
赛马场包厢里,叶时鸣一边剪雪茄一边问顾雁山。
顾雁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交叠着长腿,十指相交置于膝上,双眼注视着电视里直播的马赛现场情况。
今天场上的不是莉莉安,而是顾雁山的另外一匹马,当前正冲在第二的位置。
没人搭理,叶时鸣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几句,突然道:“凌叶根本不是他那对父母的亲生孩子。”
绿眸微动,转到叶时鸣身上。
叶时鸣挑眉:“有兴趣了?”
顾雁山问:“你调查他做什么?”
“好奇呗,”叶时鸣道,“我总觉得这个凌叶出现的时间点很凑巧,结果还真让我挖到点东西……”
“好奇。”
顾雁山意有所指:“你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