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鸣笑眯眯地拍拍李辉肩膀:“没关系,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和你这样的孩子计较吗?”
叶时鸣的手落在李辉肩膀上那一瞬间,他就不说话了,仔细看,他的双腿还在发抖。
郁燃冷眼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叶时鸣在替他出头,但就他这片刻的观察来说,这更像是叶时鸣的一种恶趣味。
外人对他笑面虎的评价,倒一点也不作假。
“你没受伤吧?”经理问郁燃。
郁燃摇头:“没事。”
“具体的回头再说,”经理给他报了个球车号,“叶总和顾董的常用车,你先去整理一下,再把车开过来。”
刚才和李辉拉扯,弄乱了郁燃的衣服,在这种场合服务对象非富即贵,球童的仪容仪表不仅代表球场的脸面,还代表他们对顾客的态度。
郁燃点头离开。
屋外太阳很大,郁燃头也不回地走向员工专用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郁燃将手伸到水柱下,冰凉的液体冲走了他掌心的黏腻。
后背有些疼,他背对着镜子撩起衣摆,半边背都是红的。
郁燃皮肤白,拿指甲轻轻划一下就会留下红痕,李辉力气大,怒火上头那一下他真的是被拍在墙上的,一大片红在那片雪白的背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郁燃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看了眼就放下了衣服。
这对他而言连伤都算不上,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相应的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每次和顾雁山对视,郁燃都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之前仅仅是顾雁山,但现在,郁燃很难不再加上叶时鸣这个人。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们都看清了郁燃的意图也无所谓。
他本来就没肖想过站在那个位置的人,能那么简单地成为他的刀。
顾雁山这把刀,即使握不住也没关系,只要借点顾雁山的势,就能为自己创造有利条件。
这点,郁燃还是和凌谦学的。
他看了眼手机里凌谦中午发来,问他下午有没有预约的短信。
高尔夫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的存在既然传到了叶时鸣顾雁山耳朵里,自然也早就传到了凌谦那里。
他给郁燃打了好几次电话,郁燃全都没接,偶尔等到深夜才会回条消息说忙。
从他联系自己的频率来说,郁燃猜测他大概率已经知道那把伞是谁的了。
郁燃和不应该的人有了联系,凌谦一定需要尽快确认他和顾雁山关系的深浅。
把手机放回柜子,锁上门,郁燃离开了员工休息室。
长时间无法和他取得联系,凌谦差不多也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