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沙发上的家伙从这学期开始就魔怔了的状态,周季然点了点头。
对,还是自己作的,仗着年轻体质好,结果出事情了吧。
周季然小声问:“那要不要跟贝阮说一声?感觉这事她好像不知道啊。”
就贝阮对饶新夏那堪比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关注,要不是压根不知道,绝不可能让自家alpha沦落到这么虚弱的地步啊。
把最后一个包装盒装进垃圾袋,严晚指使嘴上一直巴拉巴拉,手里没怎么干活儿的人。
“你去洗菜,我去问问。”
“哦。”
周季然自觉抱着大框青菜进到厨房内部,打开了水龙头,手上洗着菜,脑袋依然不舍望着沙发的方向。
不过被用于大平层里区域隔离的置物架挡住了视线,啥也看不着。
严晚洗干净手,慢悠悠走过去。
沙发上的人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但严晚知道她没睡。
如果易感期紊乱的症状,靠睡觉就能捱过去,那要抑制剂做什么,喝点安眠药不就完了。
她蹲在沙发旁,戳了戳虚弱的alpha:“你怎么样了?要不要跟贝阮说一声。”
躺着的人虚起眼睛看她,微微摇了下头。
“她最近准备演奏会呢,就这个月末。”
哦,那是没几天了,难怪自己在这撑死也不打电话。
严晚在地上坐下,深色眼瞳柔和地望着略显孱弱的alpha,问道:“那你怎么办,抑制剂不管用么?”
那人的声调像是要睡着了一般,偏偏透着一股冷静的清醒。
“我今天加剂量了,不行晚点去买抑制等级高点的。”
她说完,又闭上了眼。
过了会,略微带点沙哑,却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饶新夏,你知道有结合伴侣的alpha长期过量服用抑制剂,会有什么后果吗?”
耳边痒痒的,年轻的alpha费力的撩开眼皮,从鼻腔里嗤了一声。
“那是半年以上的大剂量、高等级抑制剂服用。我这才哪到哪。”
她抬手推了推身旁的脑袋。
“你别靠我耳边说话哈,痒。”
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抓住,带着凉意的掌心握住她的腕,一点一点锁紧。
“可你的情况……不太一样啊。”
慵懒的沙哑声轻笑了下,带着她的手,向着脖颈后侧此时敏感鼓胀起来的腺体处探去。
侧卧在沙发的alpha左手猛地甩开,下一瞬将自己的身子用力撑了起来,赤足踩在了木地板上。
饶新夏胸口剧烈起伏着,双颊有些泛红,一丝控制不住的信息素泄露了出来。
清冷的、温润的雪松气息,很快消散两人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中。
严晚垂眸,视线落在玉石般柔和的脚背肌肤上,青色的血管和肌理线条汇在一起,宛如一副优美精致的艺术品。
周遭的气氛如雷雨天般逐渐阴沉,沙发上的人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她。
不用抬头,严晚也知道此刻的饶新夏,是什么样的表情。
家世煊赫,自小受尽宠爱的alpha,对世间的一切都有着‘我想要,我得到’的信念。
仿佛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从小到大,她看过太多饶新夏自信张扬的神态,傲气不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