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持续十几秒就散落,半空中带着硝烟味,不浓重,还能感受到一丝年味儿。
贺峰捏了捏他的手,“好看吗?”
宋青书点点头,很好看,以前福利院只放过仙女棒,因为有小朋友会被烟花爆竹吓到,过年也就是放一点儿小朋友玩的,一人也只能分到一点点。
他最喜欢趴在窗户边看外头半空中炸开的烟花,各式各样,看着热闹极了。
更小一点他经常在医院里过年,没放过烟花,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断断续续的父母争吵声,奶奶叹息着捂住他的耳朵说:“我们崽崽不听这些。”
“嗯,好看。”宋青书抬头笑着说,他眼底如星辰般璀璨,贺峰摸摸他的耳朵,“那哥再去订点儿。”
宋青书拦住贺峰,摇摇头,“已经够了呀,在院子里放别把小花和小黑烫着了。”
从里头出来的陈勤远搓搓手,“小爷,做不出那么些了,你这十六个还是俺自己家少要几个卖的。”
“那成,明年早点来订。”
贺峰也是昨晚才想起来这回事儿的,这些天也没闲下来,定十六筒是想着给刘嫂拿上几个,在两家院子中间放点儿。
两人今天没有骑自行车,冬日的天儿短,六点天基本就黑下来,深蓝色的天幕里还能发现一点白云。
“那咱走吧。”贺峰牵着宋青书从陈寨往家里走,路上遇见认识的人,或是别的熟人点个头,问个好。
小孩子在外头疯玩,被家里喊了好几声才依依不舍地往家里走,其中有中学的学生,看见宋青书就大喊了一声:“宋老师!”
“新年好,宋老师!”陈守业笑嘻嘻地凑过来,宋青书从贺峰兜里拿出两颗糖果,递过去,“新年好,给你。”
陈守业在班里属于做事积极但不爱学习的,也不算调皮捣蛋,每天笑嘻嘻乐呵呵的,没什么烦恼。
但也因此从来没有拿到过宋青书给班里的奖励,他摆摆手,“老师,我学习不好。”
宋青书坚持递给他,“但你很有礼貌,见到老师会问好,而且在班里很积极。”
陈守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指节被冻得有些发黑,身上的棉袄也不算太新,舔着唇,眼睛从大白兔上扫过,又看向宋青书。
直到宋青书点点头,说:“成绩不是判断一个孩子是好是坏的标准,老师是觉得你是好孩子,才给的奖励。”
“拿着吧。”
陈守业这才伸出手拿过大白兔,笑着给宋青书鞠躬,“谢谢老师!”
宋青书笑了笑,旁边小屋里又传来叫喊声,“小守业,再不回家吃饭就没有你的份了!”
“回来了!”男孩朝着家里喊了一声,宋青书揉揉他的脑袋,“快回家吧,小守业。”
陈守业攥着两颗糖果往家里头跑,激动地喊:“小妹快出来,哥给你吃糖果!”
宋青书回头牵着贺峰的手,两人继续往家里头走,从陈寨回家,路上要转两个弯。
路上也没有路灯,贺峰握着他的手,是温热的,不是透骨的凉,触感像是被人捂热的玉一样。
“哥。”宋青书在第二次拐弯时突然喊了他一下,贺峰转头,被他抱住脖子吧唧亲了一口,然后笑盈盈地说了一句,“好喜欢你。”
路边也没什么人,冬天大家关门闭户比较早,四周昏暗一片,贺峰被他的笑勾的心热,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在唇上停留着,他心下一动把人抱在怀里就快步往家里走。
宋青书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抱在怀里了。
他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腿,被贺峰打开扣在腰上,“别乱动,有劲儿回家使。”
语气直爽的让宋青书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咕哝了句,“大路上呢!”
“嗯,崽崽应该庆幸这是大路上。”他把人往上颠了颠,宋青书感受到什么,不敢再动。
怎么,这么迅速。
他不说话,把头埋在贺峰颈窝,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动,温热清香的呼吸洒在贺峰脖子上,贺峰青筋直跳。
“哥都多久没碰你了,正好回去试试贵的脂膏有啥不一样。”
到家时,门直接就被关上,两小只应该是躲在杂物间里睡了,听见动静也没跑出来。
贺峰哐当一下把堂屋里间的门都关上,抵着宋青书靠在门后就开始亲吻,灼热的呼吸全都洒在宋青书瓷白的小脸上。
刚才在外头走,两人鼻尖都是凉的,贺峰一边亲,一边用鼻尖轻轻地蹭他的鼻尖,宋青书原本柔软的鼻子被抵住,陷下去一点,在贺峰收了力气后再弹出来。
怎么哪儿都这么软呢?
贺峰心下想,舌尖探进宋青书唇里,没吃糖,尝起来还是清甜的,柔软唇舌还带着宋青书身上的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