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贺峰掰了半馒头丢给小黑,“吃去吧。”
院子里的鸭子又开始嘎嘎叫起来,贺峰把碗刷干净,“崽崽,今儿还吃巧克力吗?”
宋青书坐在屋里看书,初一的课本还是很简单的,但以防万一他还是会提前看看,别真的有不会的东西。
学生一问,他答不上来就尴尬了。
事已至此,吃不吃明儿都会喝药,他眼珠一转,“吃呀,我得歇一歇。”
“那我把东西还回去,你等我回来了再吃。”
说完贺峰就端着馍筐走了,筐里头不光放着两个洗干净的碗,还有一块贺峰买的煮好的牛肉,可以切着直接吃的那种。
刘嫂在院子里扫地,小囡囡在屋里趴着写作业,看着很乖。
“叫小爷,囡囡。”小姑娘跑出来,看见贺峰就抿着嘴巴笑,她才开始掉牙,一张嘴就能看见,同学叫她豁牙子,她就不想笑了。
“哎,给乖囡囡。”贺峰兜里永远有几颗糖果,但从来不会全拿出来送人。
得给他家崽崽留一个。
见刘嫂没啥事儿,贺峰把东西放下,跟她唠了几句,又聊起来贺江海的事儿,刘嫂性格直爽,有啥说啥,没忍住还骂了几句。
贺峰笑笑,没说旁的。
他回来顺手就关了大门,差点给不知道啥时候跑出去的小黑关外头,它一身黑毛,要不是眼睛冒着光贺峰就真把门关上了。
宋青书早就看完书了,无聊的拿着铅笔在桌上写字,贺峰贺峰贺峰……
马上桌面上都是铅笔字了,才听见外头贺峰的声音,“还不进来,马上真给你关外头。”
这是训小黑呢。
堂屋的门贺峰没关,宋青书吃完东西睡觉前一定要刷牙,不然就不睡,贺峰走进来看他乖乖地等着自己。
昏黄的灯光照得他看起来更加柔和温柔,贺峰心里像是被人塞满了棉花一样柔软。
宋青书在他走过来时打开了包装纸,塑料的包装袋打开时发出稀碎的声音,贺峰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摸起来凉凉的,滑滑的。
宋青书拿到嘴边,都没大口咬,但还是给里头的夹心咬开了。
甜丝丝的代可可脂巧克力,里头竟然是辣的酒心!
他眉头皱起来,下意识就把巧克力给贺峰吃,“里头是白酒。”
贺峰看着巧克力上的牙印,接触唇舌的地方因为高热的温度化开了一点,看起来很容易让人多想。
他就着宋青书的手,俯身下来把夹心的地方全都吮走,还真是白酒,差不多四十五度,还是粮食酒,喝着很柔和醇厚。
但对于宋青书这种没喝过酒的乖崽,也足够呛人了,他本来嗓子还没完全好,一小口酒液就感受到灼烧感了。
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贺峰倒是面不改色地吃掉了中间的。
“好吃吗哥?”
“有点儿怪,不难吃。”贺峰以前见识过饥荒,吃过野草,几乎不会说什么东西难吃,但这个确实不难吃,就是奇怪。
“那你都吃了吧。”宋青书抬手,把巧克力送到他嘴边。
贺峰把酒味都含化了,咽下了,叼着那剩下的一点巧克力亲上来,“崽崽也吃。”
唇齿间的温度更高,没几下巧克力就全化在口腔里,宋青书抵着贺峰的舌尖,吞咽着黏糊的,黏腻的液体。
贺峰任由宋青书软乎乎的舌头舔来舔去,不停地咽着口腔里的液体,像小花吃东西一样。
直到空气都变得黏糊起来,两人才分开,拉长的涎水好像都是褐色的,贺峰黑沉的眼睛还盯着宋青书肿胀的唇。
宋青书伸手捂住嘴巴,谨慎的摇头,“不能亲了。”
他看着贺峰身上,咕哝地提醒:“我明天还要去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