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跟刘嫂的碗都是贺峰端过去的,贺峰还蒸了几个前天做的红薯面馒头,还有三个咸鸭蛋。
之前尝试自己孵小鸡失败了,十来天后再去看,那个鸡窝里头一堆鸡蛋了,旁边还有俩蛋壳。
一看就知道谁吃的。
贺峰把小黑骂了一顿,然后把麦秸垛里的鸡蛋全转移出来了,才没让剩下的鸡蛋惨遭狗嘴。
鸭蛋也是那之后腌的,差不多四十天就能吃,自家的鸭子下的蛋,腌出来黄都是油亮油亮的,也不太咸,相比煮鸡蛋,宋青书更爱吃这个。
这雪一下午也没停,傍晚天黑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地滑,贺峰没敢让刘嫂走过来。
做好饭是自己端过去的,还让刘嫂不用送回去了,搁屋里放着。
明儿早上他把雪扫了,再来拿碗。
回来的时候宋青书又站在院子门口,“哥,我看金艳给赵老师织了个围巾,她说要去市里,我托她给我带了两团好几米的毛线。”
“是白的跟黄的。”
贺峰的那个毛线围巾还是入伍前,娘给织的,一转眼都八九年了。
“成,拿回来冬天没事儿了织着玩。”
宋青书万万没想到,毛线拿回来变成给贺峰买的了,他也学了一下,上手比宋青书快,还不容易错。
刘嫂也惊讶他学得这么快,宋青书小脾气一上来,就不愿意织围巾了,又想了别的。
他想学着做针线活,贺峰经常下地,衣裳容易刮破,缝出来的都是粗粗的线,不好看。
结果刚上手,扎了两下白嫩的手指头,冒了几滴血,贺峰看见心疼的亲了亲,不让他再试。
宋青书就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可怜地乞求,他想找点事情做。
外头漆黑一片,雪花飘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落下,贺峰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走,宋青书腿边的热水袋还热乎着,他放进宋青书手里。
“那哥给崽崽找点事情做吧。”
宋青书唔了一声就被含住唇瓣,湿热的舌闯进口腔,把他亲得腰软腿也软,细长的腿被带着锁在贺峰腰上。
这么久他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这种事情,总是羞涩地连睁眼都不太好意思,但又不喜欢背过去看不见贺峰。
每次都像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不愿意松手,只有到后头没什么力气了,手才会松开,躺在床上用红肿的唇瓣呼着热气儿。
贺峰摸摸他身上,他就像是被抓到岸上的鱼,打着摆子。
把贺峰勾的更热更兴奋,扣着他软乎乎的腰,把人按到自己紧绷的腹肌上坐着,在拦腰抱紧,炽热的胸膛紧紧相贴,一个硬一个软。
宋青书被磨得战栗,胸前也受到了刺激,被贺峰含吮就算了,还会被轻咬,他只能摇着头哽咽,“唔,不,不要了。”
贺峰坐起来,就着这个姿势让宋青书待在自己怀里,亲他的唇,挑逗着他柔软的舌,啧啧声在房间里晕开。
本来就烧了煤的屋里不算冷,宋青书鼻尖出了点细汗,被贺峰亲掉。
“崽崽,现在累了吗?”宋青书嗯嗯啊啊地应他,“不行,不累极了明儿还想干活呢。”
宋青书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被贺峰带着摁了摁,婉转的声音又变了调,听着更软更细,他皱着秀气的眉,小声地说:“难受。”
“哥哥,我困了。”
他抬起眼皮,绯红一张小脸上染上情欲,看着漂亮又妖冶,可偏偏气质又纯稚,看着乖乖的,浓密的睫毛被泪水粘湿,变成几缕,看着更可怜了。
贺峰越发急迫,恨不得把他团吧团吧,揉成小面团,揉进骨血。
宋青书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像阴天时黑沉的夜空,连一颗星星都找不到,只有翻滚的云。
“崽崽,崽崽。”他趴在宋青书耳边用低哑的声音重复着,“我的乖崽。”
“嗯,是哥的。”宋青书哭喘着,答应他,想要安抚下来狂躁的野兽。
但听到他声音的贺峰几乎失了理智,粗气洒在白皙的脖颈边,宋青书头皮一麻,全身都开始抖。
连话都说不出了,唇角溢出的口水被贺峰舔去。
他真的累到极致了,呼吸平稳后委屈地盯着贺峰,手紧紧握着那双粗糙的手,滚烫的温度比贺峰拿给他的热水袋摸着都要热。
鼻音浓重的人,小声求着他,“好累,哥哥,让崽崽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