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起来,宋青书抱住贺峰的脖子,脚下的一猫一狗也被吓跑,挪到西屋门窗下面,懒洋洋地趴下了。
“崽崽,哥尝尝。”贺峰抵着宋青书的头,明明是和之前量体温时一样的做派,可语气又十分沙哑,眼神幽深得像是得了肉的狼。
交缠的呼吸让气氛暧昧到极点,昏黄的天色也比之前暗,“哥,去屋里”
宋青书有些磕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唇,这次没有直接吻进去,而是叼着薄薄的唇肉吮吻。
贺峰的掌控欲平时都掩藏在恰到好处的关心和照顾下,只偶尔在宋青书没注意时暴露出来。
比如明明可以自己吃饭却被强制喂饭,明明可以自己穿衣服,却被放在床上像个漂亮布偶似的任由贺峰打扮。
偏宋青书还十分享受。
贺峰的吻和人,都能让他有安全感,能够依靠。
他闭上眼睛,放在贺峰后颈的手顺着微微刺手的发,向下捋了捋,这如同自愿献祭般的姿态,只会让人更想索取,甚至全然掠夺。
手指摸索过后颈发丝的触感让贺峰头皮发麻,□□宋青书唇的动作突然发狠,却在磕到人唇舌时,被拽住了点发茬。
不痛不痒的疼,让他更兴奋,呼吸声都大了许多。
他没有闭眼,满意地看着宋青书的脸,漂亮,白皙,染上了些羞赧和情欲,像是荷塘里初开的粉荷。
身上还带着清雅的香味,越靠近越甜,身体之间的距离已经缩无可缩,宋青书张开了嘴巴。
贺峰再忍不下去,原本雅致的甜混着青橘的清新味道,从抿开的唇缝往外散,被人贪婪地搜刮着。
闯进嘴巴里的舌像贺峰本人一样莽撞,砸着宋青书讨饶的舌吸,舌根下溢出的津液被带走,又戳动软乎乎的腮肉,敏感的上颚也被划过……
他的吻像是被关起的恶犬,四处冲撞,唇舌交缠的啧啧声在院子里其实并不明显,可宋青书还是害羞。
耳边暧昧的声音盖过晚风,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都粉的漂亮,像是在和晚霞争个上下。
两人都不知道换气,亲累了贺峰就会短暂后退,呼吸过几口气就再次按着宋青书亲。
明明这样宋青书比他要高一些,可宋青书却觉得自己完全被掌控,低着头被亲吻的感觉很好,就是喉口有些干渴。
吻得有些累了也没有人想分开,贺峰从一开始的急躁改为温吞的、清浅的吻。
贺峰一会儿咬咬他的唇瓣,一会儿吮吮并没有的唇珠,把两片温软的唇瓣都吻得艳红熟烂才放过他。
起身抱着宋青书往屋里走。
他干惯了农活,抱着宋青书自然不觉得重,还觉得宋青书太轻,哪像个十九岁的大男孩。
虽然比刚来的时候重了一点,前些天因为伤心又瘦下了点,看得贺峰怪心疼的,只能默默再买些肉给人补补。
宋青书被他放在西屋的床上,薄薄的唇瓣红肿着,抿一下都胀痛。
贺峰去外间倒了杯水,又拿了一块牛轧糖,刚才剥剩下的橘子,还有前些天送二蛋儿他爹去镇上警察局里时,买回来的桃酥。
秋天天气干,这玩意儿也能放上几天,宋青书吃多了嫌弃腻,每次就愿意吃一半,还要搭上一杯水。
人娇,吃东西总是觉得腻,吃五花肉也就只能吃两块,也就刚来时炸的酥鱼多吃了点,后来吃什么稍稍一多就嫌弃腻了。
夹着不爱吃的就往贺峰碗里或者手里的馒头上搁,眨着无辜的眼,让贺峰拒绝不了。
他坐在宋青书身边,把剩下的橘子剥完,搁在宋青书软乎的手心里,“吃吧。”
“那个媒婆哥去拒了,明儿开始,就得去上工了,崽崽一个人在家,无聊了也能出去走走。”
宋青书掰掉一瓣橘子往嘴巴里塞,咕哝着说:“明儿去找朱老师,把你借来的小说还了去。”
“好。”贺峰看着他鼓起的面颊,上去又亲了一口,落在唇角。
“崽崽,这世道,两个大男人搭伙过日子,容易造人闲话。”
“要是不想说咱的事儿,哥就找些别的理由拒了。”
“要是想说,以后教书干甚的,就要准备好被说难听的话。”他话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哥不想崽崽被说教挨骂,咱先用别的理由拒掉亲事,成吗?”
“哥不是不想说,是怕你”经不住闲话,肮脏的语言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无论是在哪里。
宋青书空暇的手放在贺峰手上,一如既往地凉了点,却紧紧握住了贺峰的手,“我知道。”
“哥是为了我好。”
他眨眨眼,看起来有些小调皮,“咱先瞒些时间,自己的事儿,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