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人现在像是只被剪了胡须的流浪猫,进去也是抓瞎,最多上手摸摸。
“里边写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南雪寻淡定道。
普通人类不该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昼明烛笑眼盈盈地朝里边的小男孩道:“小朋友,你能给我们念一下里边的诗吗?”
“好。”小男孩稚气未脱的声音传来。
日落太冷
吱吱呀呀地开了窗
星星丁住了我
我在着火的屋子里歌唱
请不要忘记我
我被雪花寸住了嘴巴
粉红的眼睛益满橘子酱
森白的骨头……破皮毛
诅咒会像魔法药水一样失效
可我永远停留在这里
红皇后陛下
请您不要替我悲伤
忽略小孩不会念的生字和念错的读音,这首诗前边两个小节和先前并无差异。
而后边这一节,是昼明烛在刚刚钻进里边时做的手脚。
[诗人的浪漫灵魂]比他想的要好用,居然真的能在任何地方写诗,还可以随意做出篡改。
被替换掉的最后一节,致使这首诗所披露的含义随之发生改变。
“这、这首诗讲的是三月兔吧,它竟然已经死了?”女人难以置信道:“可为什么最后一句是‘红皇后陛下,请您不要替我悲伤’?”
它不应该是白皇后阵营的吗?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惑,七嘴八舌地分析起来。
昼明烛憋笑憋得难受。
南雪寻听完诗歌,一语不发。
“看这诗的意思,三月兔是红皇后阵营的吧?”昼明烛的手搁在下巴上,沉思道:“难道它才是那个间谍?”
他俩的手刚刚分开,南雪寻正孤零零地一个人玩手铐,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昼明烛泼完脏水得不到肯定的回应,偏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后者的视力受限,仅能循着声源看去,眼梢上挑的黑眸睁得又大又圆,此刻显得十分空洞,宛若瞳孔无神的陶瓷娃娃,精致却冷清。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把手递给我。”他好听的声线带着些许委屈,尾音直直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