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女儿怎么来的?”
温缜百口莫辩,“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回到过去改变不成?”
“她娘呢?”
温缜捏着鼻梁,“当年她识人不清,怀孕生下来后,老鸨送来我家,我前段时间凑了点钱想为她赎身,她被一外地富商赎走,不知下落了。”
狄越想起他先前的穷,“你想去为她赎身?”
“那不是应该的吗?好歹她有良家身份,以后嫁人不会被人转手转卖。”
狄越抿了抿唇,“我还以为你会娶她,你喜欢女人?”
温缜说不清楚,原身确实是直男,他要是说自己不直,那原身从渣男直接变人渣,他们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他百口莫辩,只得举手发誓,“我保证,心里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有你一个,君不离我不弃。”
狄越拔剑,剑锋对着他。“你对多少人发过这样的誓。”
“宝贝有话好说,把剑放下。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我再说一遍,温文约,我不是能让你始乱终弃的人,你若敢负我,咱们死也得死一块。”
一声宝贝让狄越有气没处发,他收了剑,哼了一声直接朝练武堂走去。
那些书生太脆了,他得去帮他们松松骨。
温缜踢了踢石子,一个人哪那么快能对一个人爱生爱死的啊,他上辈子谈的恋爱不都好聚好散,狄越实在有些偏执吓人。
他造了什么孽啊。
能不能来点理智正常的,这年头都这么偏执的吗?
温缜头有些疼,下午的时候,刘永看他不走,“你不是要去县衙拿赏银吗?”
“拿什么赏银啊,明天去也一样,刘知县又跑不了。”
“吵架了?”刘永的笔记密密麻麻,“你可别像三年前一样,那时也是第二年就乡试,你沉迷于情爱,魂不守舍,我要有你这天分,早考上了,净耽误工夫。”
刘永三年前落榜,削瘦了不少,这三年埋头苦读,书院门都很少出。
温缜收拾书箱,回了厢房,就见狄越坐榻上灼酒洗剑,用手帕擦着剑刃,吓他一跳。
“你干啥?”
狄越看他回来了,把剑放回剑鞘,“擦剑,能干啥?”
温缜把书箱放一边,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书本继续背,再写一篇策论。
他的字得练,得有一手漂亮的字,审卷官才有兴趣看下去。
两人在一室之内是无声的,狄越拿着武林话本在看,看一会又看看他,最后就变成了。
盯——
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他们僵持着洗完澡,谁也没主动说话,狄越背过手去,手握成拳,指尖陷进皮肉,青白一片。
温缜把他掰过来,对上他的眼睛,狄越很是依从,温缜握住他手腕举过头顶,用捆书的绳索捆住他的双手。“今晚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狄越任他施为,扁了扁嘴,温缜便死死地抱住他,低头隔着袍衣张口咬在他肩颈上,他闷哼一声。
温缜咬完抬头望着他清俊的脸,抬手抚过他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声音有些沙哑,将激烈又紊乱的心绪,化为眼中熊熊燃烧的欲,深深与他对望,视线直直撞进他眼里。
狄越偏过头,任他扒了自个衣裳,他被缚着,他转头对上温缜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偏这人自个衣冠楚楚,就这般强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