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宗师纷纷带领各个宗门的弟子回去吃午饭,养足精神等待下午场的比试。
其中五宗的白蕴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甘逃跑的方向,继而回头收敛起奇怪的表情,对白明朝劝道:“走吧走吧,明朝,你也别闹了。”
白明朝重重甩袖,虽不甘心,最后也只能带着常萱忿忿离开。
何竹林拾星周禧一并冲上台围拢在花卷身边。
周禧二话不说将她背起来。
何竹想背却没抢过周禧,“希妹!还是我来吧!”
周禧不想换来换去颠着花卷,因此没停脚,直接背着她朝大一宗后院小跑,打算就近将花卷安置在自己房间里。
林拾星则回小七宗通知温语,顺便把饭菜端过来。
周禧屋内,花卷疼得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痛苦地拧着五官。
何竹见状,急慌慌道:“我去叫贺大夫!”
花卷发抖的手拉住他,吃力地说:“贺大夫是专门来侍奉掌门的,我们还是别没点自知自明……”
何竹却信心满满道:“放心,贺大夫喜欢我,我去叫他他会来的!”
说罢匆忙推开花卷的手,大步流星跑出屋子。
林参双手抱臂站在门口,视线跟随他跑出去,忽转头,没来由地对屋内剩下的人命令道:“希妹,去接一下小语和拾星。”
周禧怀疑地看了看床上的花卷,再打量一番林参,边往门口走边问:“有什么话要支开我才能说?”
“啧。”
林参只“啧”了一声,再轻轻瞪他一眼,周禧便识趣地离开了。
“大师兄……”
花卷艰难撑起上半身,双唇打着哆嗦,雾蒙蒙的泪光带着委屈落在林参身上,“我不想留在这里了,他们都欺负我们……”
说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坠落在周禧的被子上。
林参拖着椅子走到床边,随意坐下,重新抱起双臂,严肃看着她,“今天你体验到了常萱的厉害,能明白前日她是在故意引你犯错了吗?”
花卷忽然愣住,“她故意的?”
林参:“不然你以为你能动得了她?”
花卷:“可是为什么呀?”
林参:“六宗的白明朝一心想要小七宗解散,所有人都在等我们解散后,再去抢希妹,所以他们眼睁睁看着白明朝设圈套针对我们而不制止。
“还有,你怎么会觉得你能那么倒霉,偏和常萱抽中同一个签?”
花卷后知后觉,怔怔道:“有别的宗门在帮小六宗,他们是在利用我针对师父……”
林参点点头,放下双手,撑着膝盖倾身靠近她,眼神和语气一同放柔了些,“不过你放心,腊月以后,不会再有人能这么欺负你们。”
花卷又一瞬糊涂,皱眉疑惑道:“什么意思?”
林参浅浅一笑,却笑而不答。
花卷头皮麻了一阵,心中不详的预感比身体上的伤痛还要令人难受,“对了,大师兄,刚刚你是不是也……”
林参眸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微微眯眼坐直身体,“是师父帮了你。”
花卷面露狐疑,低眸思忖道:“我知道师父帮了我,但不止他一个,我看见瓜子了,那瓜子是小语炒的,味道独一无二,只有我们小七宗才有,所以……”
说罢,她试探性眼神缓缓上移,最终停在林参眼中,第一次如此陌生地打量林参。
“你想多了。”
然林参面不改色,平常而淡然地解释道:“除了师父还有谁能帮你,那瓜子大概是之前,拾银拾星小语他们三个上台的时候,不小心带上去的。”
花卷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恰时何竹将贺英领了过来。
还真像何竹说的那样,只要他开口,贺英没有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