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摩挲着指腹,沉声吩咐:“把齐小川明晚去东巷码头的事散出去。”
陆青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明晚,是二十七号!
“回府。”周砚话音落下。
车窗升起,玻璃映出他阴鸷的侧脸。
梅院里,齐小川正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
后背药效过了,火辣辣地疼。
忽然听见院门轻响,他立刻绷紧了身子。
脚步声停在门外,许久未动。
齐小川盯着门缝下的阴影,心跳如雷。
最终,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凌晨一点,周砚醒了。
他凝望着帐顶繁复的云纹,再无睡意。
刚踱步至窗边,就瞥见齐小川屋内仍透出橘黄的灯火。
“这人怎么还不睡?难道是……伤口疼得厉害?”
这般想着,他已经一把抓起床头的外衣,径直向外走去了。
梅院静得出奇。
周砚叩响门扉,三声过后,屋内灯火分明,却无半点动静。
他皱眉轻喊了一声:“齐小川?”
没反应。
接下来,门闩断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灯光亮起,照见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
齐小川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发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周砚的手背贴上那滚烫的额头,瞳孔骤然紧缩。
“陆青!去叫时度!”
他一把掀开锦被,发现齐小川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
拆开一看,几处伤口果然泛着可疑的粉红色,在暖黄的光下微微发亮。
“蠢货。。。。。。”周砚低声骂了一声。
他拧了湿帕子搭在那人额上,冰得齐小川一个激灵。
“冷。。。。。。”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滚烫的脸颊贴上周砚掌心。
这一碰像通了电,周砚猛地缩手,后又鬼使神差地抚上那片绯红。
指尖下的皮肤烫得吓人,却意外地柔软,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奶猫。
“来了,这是要看哪位啊~”
时度提着药箱进来,身侧的箱子随步伐轻晃,周砚闻声猛地抽回手。
“这是怎么了?”时度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