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周砚收拾人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人的喉咙,手背青筋暴起,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确实威风,威风到让他做了好几天噩梦。
“我不管,我们可是好姐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应雪芙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周暖暖哭笑不得:“大小姐,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应雪芙的小脸早已羞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我可做不了我二哥的主,这个恐怕真帮不了你了。”周暖暖说道。
况且,她第一反应便是抛开门第之见不谈,雪芙她根本不适合自己二哥。
“那你告诉我他的喜好。”
应雪芙也不为难小姐妹,晃着对方的胳膊,“平时爱喝什么?喜欢吃甜还是辣的。。。。。。这个总可以了吧。”
“雪芙。”周暖暖突然正色,“你和我二哥。。。。。。”
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望着小姐妹殷切的眼,她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才终于挽着手离去,齐小川从假山后转出来,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自己屋。
镜子里映着半张微肿的脸。
齐小川用湿帕子小心擦拭嘴角,棉布每碰一下伤口就疼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嘶——”
药油触到腰侧瘀伤时,他咬住被角才没喊出声。
手指沾着药膏,哆哆嗦嗦地往后背探,有些够不着肩胛骨那片火辣辣的伤处。
与此同时,正厅的晚宴正到酣处。
待到席散时,时度正与周砚商量夜访码头的事。
薛子晴突然从廊柱后闪出来,揪住了时度的袖子。
“师兄。。。。。。”她声音压得有些低,“你那还有跌打药酒吗?”
时度惊呼:“你出事了?”
“不是我!”薛子晴急忙解释,“就、就想备着。”
时度眯起眼。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额头:“说实话。”
平时虽然总被这丫头折磨欺负,但他大师兄的威严还是在的。
三秒沉默后,薛子晴败下阵来:“是齐小川。。。。。。”
一旁的周砚忽然顿了一下。
“他。。。。。。他那个,今日,为了救人。。。。。。”
薛子晴将人出卖了,有些心虚,几句话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伤得很重?”时度问道。
薛子晴不自觉地磕巴了一下:“有、有一点。。。。。。”
她有些后悔为齐小川求这个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