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那么生猛了。”齐小川喊道。
“口水先擦擦。”周砚突然说。
“啊?”他睡觉什么时候流过口水?
齐小川抬手去抹嘴,干燥的唇瓣蹭得生疼。
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耍了,气得耳朵尖通红。
“您能不能别拿着它指我……”他小声嘟囔了一声。
小心枪走火。
周砚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爱看齐小川惊炸的模样了
那瞪圆的杏眼,发抖的唇珠,还有想逃又不敢挪脚的样子……炸毛的猫真的很有意思!
“过来。”
看够了,周砚终于收起枪,勾了勾手指。
齐小川非但没上前,反而往门框后缩了缩,活像那雕花木头能挡子弹似的。
“干、干嘛?”他声音发颤。
周砚挑了挑眉。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没一会儿,齐小川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
他看向周砚,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
靛青色的立领衬衫领口处微敞,锁骨若隐若现。
周砚转动着手中的枪,金属光泽晃过齐小川的眼睛。
人和枪都透着森然寒意。
上次,敢这么打量他的人,早已被他剜了眼珠子了。
“教你用枪。”他说。
周砚满意地看到对方瞳孔收缩。
“真……真的?”
只见那人的双眼倏地亮了,方才的恐惧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取代。
他跑过来时像只试探的幼犬,既想亲近又怕挨揍。
周砚忽然想起阿黄讨肉骨头的神情。
嗯,不能说相同,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一半,“学不学?”
“学学学。”
齐小川点头如捣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模仿着阿黄摇尾巴的姿态。
哪个男人不喜欢枪!
他眼巴巴望着周砚掌心的勃朗宁,浑然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有点太近了。
周砚眸色微暗。
这人身上还带着阳光烘暖的味道,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忽然想起今早那个拥抱——
“你之前握枪的姿势不对。”周砚将枪塞进齐小川掌心说道。
“握枪要像握情人的手,用力会伤着她,太松又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