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较真这件事。
我都快要不认识“longtimenosee”这几个单词了。
我从善如流地回答:“好吧,longtimenosee。”
越前君:“嗯。”
我不是看重年纪辈分的性格,也很难理解某些仗着年长就对后辈作威作福的“前辈”。
日本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学校这种小型名利场也未能免俗。
那些拥有远超年纪的出色能力的人,有时候会因为这种畸形氛围吃不少苦。
不过,越前君应该不是那种肯吃哑巴亏的个性。
简单和越前君打完招呼,我继续整理书架。
我以为越前君是过来借书,没想到他拿着几本书走过来,放进我手边低一层的书架里。
我注意到刚才被越前君身体挡住的手推车,“越前君,是图书委员?”
越前君“嗯”一声,“看起来不像?”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
毕竟也不会有人说“哇你长得好像一个图书委员”吧?
各班图书委员被安排整理任务的时间不同,这是我头一回在图书馆碰到越前君。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之前和我同时间段整理书架的一年生里,好像没有越前君?
既然越前君问了,我也就如实回答:“不像。”
越前君侧头看我,我说:“在大众印象里,图书委员往往是班级里最不合群,独来独往的怪人。”
越前君挑眉,“你不也是图书委员么?”
我:“是啊。”
越前君不咸不淡地瞥我一眼,“连自己都骂?”
我笑着对越前君说:“我只是陈述一种普遍观点,并不代表我个人的实际情况。”
“显而易见,我不能算是‘独来独往’……”
“这不是在图书馆碰到越前君了吗?”
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越前君放书的动作停顿了下,一开始没说话。
接着,他把头转到另一边去,只留给我一个蓬松的后脑勺。
我一时看不到越前君脸上的表情,后来才听到他低低地“哦”了一声。
我虽然有些奇怪越前君的反应,注意力却被他后脑勺一撮翘起的发梢吸引住。
“越前君,你的头发翘起来了。”
越前君立刻抬起手,又突然停住动作,问我:“哪里?”
我指着越前君的那撮呆毛,“这里。”
越前君稍微扭头看我,“天野前辈,我没有隔空感应的超能力。”
我:“……”
请问这里的“天野前辈”是表达了越前君的思乡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