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赋!好赋!文远有此赋,则声名必将显于九州。”
方文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柳子谷派亲近之人携带着白玉和玉赋前往京都,等到京都之时,方靖已经离开了河间郡。
“陛下,此是河间郡守柳皓所献之白玉。”
“嗯。”
刘瑜只是轻轻点点头,只是看了一眼盛在锦盒之中的白玉,就叫人将东西收了。
“陛下,锦盒之中还有一篇文赋。”
“哦?拿来看看。”
刘瑜从侍中手中接过黄纸,展开来看,内容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只是看到黄纸之上的笔迹,刘瑜便只觉得神魂俱散。
“陛下!陛下!”
宪忠唤了刘瑜几声,刘瑜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追问道:
“你说此赋是何人所献?”
“河间郡守。”
“河间郡?阿玖,莫非你在河间不成?宪忠,马上宣丞相进宫,朕有事要与他商议。”
王蒙匆匆进宫,刘瑜将那篇玉赋交给王蒙,王蒙看了一眼文赋的内容,不由拍手赞叹。
“好赋啊!只是不知这赋是何人所作?”
“丞相不觉这赋的字迹甚为熟悉吗?”
王蒙再细看文赋,顿时心惊肉裂,拿着黄纸的手也开始发抖,
“这……这不是……”
“朕正是觉得此书笔迹与夫人笔迹相似,才召你来,朕已经让郑秋月辨认过了,这正是夫人的笔迹。”
“夫人还活着?”
“她当然还活着,当日那镯子你们以为瞒得了朕不成?朕知你们不愿朕因一女子而劳神,然夫人乃是朕之知心人,朕不能割舍。”
王蒙默然无语,他太清楚刘瑜本性,压根就不相信刘瑜会待一女子至诚,他与邵琼之确有几分惺惺相惜,因而不愿他受困于宫墙之内。
“子慎,朕似乎真的有些想夫人了,你说若朕去接她回来,她会回来吗?”
王蒙又一次缄默不语,刘瑜长叹一声,
“想来我伤阿玖甚深,她怎可愿意回到这囚牢之中,哎!”
“臣观此赋甚为逍遥,乃名士之作,未必就是夫人手笔。不知陛下是从哪儿得到这篇赋的?”
“河间郡守献了一枚白玉,这便是和白玉一起的。”
“河间郡守使者可还在?”
“正在馆驿歇息。”
宪忠适时回答。
“陛下何不将使者召来,一问便可知夫人是否为此赋作者。”
“好。就宣使者进殿吧。”
河间郡守使者刚刚到达馆驿,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又被召进宫中,正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在无意之间触犯了龙颜。
“这篇赋是何人所作?”
刘瑜问这话的时候,脸色是非严厉,使者一时都被吓傻了,忙扣头道:
“这赋是一云游之人所作,此人乃是洛州人氏,名唤方靖,字文远。”
“原来是他!”
王蒙喃喃道,前番就有人举荐此人入朝出仕,今日又有这篇赋。
难道说真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