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人可保荐为河内太守。”
刘瑜正在烦心该派何人出任河内太守的时候,王蒙就适时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最合适的人,有王蒙在,刘瑜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帝王不需要操心什么,王蒙这个丞相总能恰当最好地安排好这一切。
自从王蒙来到自己身边,王蒙举荐人才的步伐就没有停止过,刚刚开拓的疆域,以前的赵、燕二国都需要大量的人才去治理,可以说整个北朝对于人才都是极为渴望的。
王蒙及时察觉到这种求贤若渴的状态,代替天子屡次发布招贤令,同时还要求郡县地方长官要及时给国家举荐人才。
“何人?”
“昔赵人羊昌,此人少年时即用勇谋决断,早年丧父,其母寡居,有吏辱其母,羊昌纠结数十少年,杀掉了辱母之吏,族灭其家,因此闻名。
曾任赵国下邳县尉,后因见赵国其势不永,辞官归乡,侍奉老母,如今正赋闲于家。
此人好为韩非之术,廉洁无资,能击剑、擅弓马。”
听了王蒙的介绍,刘瑜对于这个羊昌是有些怀疑的,但因为出于对王蒙的信任,他还是决定给这个羊昌一次机会。
“子慎既为尚书令,可自行决断。”
刘瑜自然而然将事情交给了王蒙处理,他甚至给了王蒙开府,自行处理政事的权力,但王蒙仍旧会照例来请示他。
对于这些人员任免的问题,刘瑜对王蒙有着充分的信任,他与王蒙相见,多是为了商量如何除掉那些贵戚勋臣,这些人的势力大,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处理掉的。
“陛下,臣有一件事要禀告陛下,是关于薛泌阳的。”
刘瑜顿时皱着眉头,他不太想听薛泌阳的那些废话,对于薛泌阳的消息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最想得到的关于薛泌阳的,就是有一个可以取薛泌阳首级的罪名。
王蒙冷笑了一声,他也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是没办法,薛泌阳的奏疏上到了尚书台,他这个尚书令不可能将奏疏给藏匿起来。
“何事?”
刘瑜没好气问道。
“薛泌阳请求陛下为他女儿和汝阳侯指婚。”
“什么?”
刘瑜简直要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汝阳侯可是才将薛泌阳的两个私人参军斩首,现在却请旨来为指婚,这个薛泌阳脑子没坏掉吧?
“子慎,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刘瑜对于薛泌阳的目的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知道薛泌阳不会安什么好心,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私人参军这件事的,现在请旨绝对是另有阴谋。
“陛下不必多想,这不过是些狗急跳墙的把戏罢了。”
王蒙淡淡一笑,完全没有刘瑜的慌张,显示出来的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王蒙淡然自若的模样也给刘瑜很大的信心,他有些不解地追问,
“子慎此话何意?”
“薛泌阳之所以请旨与汝阳侯结为姻亲,就是看中了汝阳侯曾是陛下都伴读,与陛下自幼一同长大这点情分。
薛泌阳必然是早已察觉到陛下对他的杀心,陛下对待勋臣的态度和先帝大不相同,自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为了自保,尽量维持住自己的利益,自然需要和新兴的勋贵结为同盟。
陛下以为短期内,还有什么比姻亲更为可靠的吗”
王蒙的话落到刘瑜的心中,在他心上激起阵阵涟漪,他开始去猜测汝阳侯的态度,让人宣汝阳侯进宫,他要知道汝阳侯的态度。
汝阳侯很快就进宫,面对刘瑜提出的是否愿意和薛泌阳结为姻亲的问题,汝阳侯给了刘瑜一个足以让刘瑜安心的答案。
“回禀陛下,臣不愿意,臣之心早已许了大魏,绝不可能背叛陛下。”
刘瑜是知道汝阳侯早年与亡妻深情的,他二人伉俪情深,自从亡妻离世之后,汝阳侯就一直没有再娶。
若非对亡妻有情,当年汝阳侯又怎会将邵玖送入东宫。
刘瑜很高兴能从汝阳侯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汝阳侯,伸出手亲自将人扶起,对汝阳侯道:
“阿勖的忠心,朕是不会怀疑的。只是朕现在有一件事需要阿勖去办,希望阿勖不要拒绝才是。”
“臣任凭陛下差遣,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蒙已经猜到刘瑜要干什么了,哈哈笑道:
“陛下要侯爷去做的这件事不需要侯爷去赴汤蹈火,只需要侯爷委屈自己,牺牲一下身子就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