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抛去这些唯心主义,我们之间充满了陌生感。
甚至就连上一次穿越主线,我和福地樱痴的接触都不算多。
“不过,虽然不相识,但我却有我的怀疑。”这一点上,我倒是没有掩饰、也没有顾忌社长和福地樱痴的战友情,捻起采菊的资料,父亲一栏上的名字,是社长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过去福地樱痴的下属,“此事,若无军警内部的资源,是绝对无法实际推进的——而且,这不仅需要内部资源,需要的还是高级军官的资源。”
更重要的是,这些大大小小的涉事军官,在后来阻止非洲阿米尔政权虐杀难民、给福地樱痴与美国不死异能者「」的决斗善后,以及在北欧组织吸血种大面积感染等事件里,都断断续续死绝了。
当想通了这一点后,一切逻辑都通畅起来。
而我都能想到的东西,难道乱步会想不到吗?
他扫资料的速度非常快,得出结论也只在几秒之间。
“社长,就算不想相信也没办法的哦。”
不知什么时候,乱步已经戴上了自己的眼镜,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他的脑海中转化成了线索、编织成网,铁啾、采菊都是这些网络上发光的点。
正是这些点,一颗一颗组成了通向中央的通道。
“这样的事既然敢做,就绝对不会留下痕迹。想要确信的话,是很麻烦的。但——”乱步摸着下巴,翠绿色的眼睛里塞满了我看不懂的东西,“即使不能确定最中心一点,也至少能确定其关联性。”
别的不说,就单论这些“父亲”的名字,就一个赛一个的眼熟。
尤其是对社长来说。
他也曾在政|府当中任职,帮政|府做过许多无法见光的事。在此之间,自然也会不可避免地和军警产生联系。
他和老森头之间的关系也是在那时建立的。
福地樱痴比老森头更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他的前辈。
此人性格爽朗直率,为人热情,极富正义感,是社长都会尊敬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卷入资料上这种事件的人。
但,连乱步都隐隐表达出了对结论的推测。
说实话,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并不容易,想要做到这种让乱步都无法一锤定音的情况就更难。
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能做到这些的人屈指可数。
而恰巧,福地樱痴就有这种本领。
“你是想知道什么,还是想委托什么?”
社长不是死犟的人,相反,怎样惊奇的事,他都经历过了。
他直入正题,我既然找上门来,自然不会毫无目的。
“福地樱痴的信息很难查,让港|黑去的话,也不是不行。但,若真是他,自然那会时刻关注者港|黑的情况,容易打草惊蛇。”
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和宰子通气,但如果我是幕后主使,那我一定会时刻关注港|黑的动向。
任何情报搜集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要能关注到这一点,那理论上来说,就能永远领先于对手。
但同样的道理,也适用在福地樱痴身上。
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极端熟悉却又极度陌生,更为重要的是,我的来源并非这个世界能够查到——他或许有「书」的残页,但平行世界的窥探不是一页能够做到的。
或许,那一页可以为他提供一些思路。
可终究我的情报量屈指可数,他只要有动向,就已经会被专注于此的银察觉。
在这种制衡之下,反倒是侦探社更容易行动。
就像社长对福地樱痴有滤镜一样,福地樱痴对社长也有十分深刻的了解和欣赏。
诚然,他不会在需要的时候手软,但思维定式这种东西,总会给人带来一点推理盲区。
福地樱痴绝对不会过早地把目光投向武装侦探社。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更是出于最优解的考虑——社长这样心性的人,很难击倒,与之冲突若无法一击毙命,那就绝无法善了。
不到最后一步,福地樱痴绝对不想要把侦探社卷进来。
所以,侦探社此时是比港|黑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