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或许是我身上还留着某种两面宿傩的特质、又或是我是这个三次元真实世界唯一一个有诅咒经历的人。
这股力量就像疯了一样钻入了我的身体,激出了那些隐藏在我体内、却因为诅咒消逝而失去存在感的术式。
我眼睛一眯,细密的树枝从羂索碎裂的大脑中长出,如同某种缝合工具一样,将他那个脑子重新粘合在了一起。
这个现象让我马上确定,我吃掉的强大咒灵术式,依然在我身体系统之中。
“这,被门夹过的核桃,还能补脑吗?”
基友嘴角抽抽,看着我的动作露出的表情一言难尽。
“「无为转变」。”我手一捏,更好用的术式在枝木的辅助下,重塑了羂索的外形,“这般用术式粘合,尚且还能使用几分。”
我眼睛一转,“想来,咒力和诅咒被赋予了天元和两面宿傩,但术式的分发权力仍然属于世界意识,不在那二人的掌控范围。世界意识毕竟与那兄妹,并不会马上消失或是重塑,也不会刷新人体,这才给了我将术式带回此间世界的机会。呵——”
这倒是一件好事。
“如此……我便可以用陀艮的术式来拓展领域,在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间隔绝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我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俯视着被重击,还未站起来的基友,“至于羂索,你大可放心拿去使用,不必有所顾忌,只记得一点,不要妄图用它做不该做的事。”
基友嘴角一抽,“不是,你有病吧?能不能语气正常点说话!”
我眉头微皱,“羂索的力量非同小可,你不谙世事,自然要谨慎使用。”
“呵呵——”基友冷笑一声,“我要用它干什么,不知道吗?”
“那你如此做派,是害怕羂索的影响?”我蹲下身捡起羂索的本体递到他面前,安抚道,“不必担心,两面宿傩本体消逝,又有世界差异,他已然无法兴风作浪。”
“和我玩尬的,是吧?”
基友说着,却不知为什么,盯着我的脸半晌,眼中闪过一丝恍悟,话锋一转,突然微笑开口,“行啊,不是有什么领域吗,让小的我也长长见识?”
原来是对这个好奇。
确实,基友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未知的刺激。
我也不多话,一个响指之下,诅咒从我身体中溢出——这可是两面宿傩的二十一分之一,力量非同小可!
我抓住基友,眼前画面飞逝,一切被黑暗占领。
和陀艮直接表现出的生得领域并不相同——这很正常,我只是用了他的术式,但他之所以会幻化出沙滩,是因为他对海岸最熟悉。
可我最熟悉的,为什么是一片黑暗呢?
我转头,正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基友的拳头就近到了我眼前。
对他完全没有防备的反应下,这拳重击到了我的脸上。
“吔我友情破颜拳啦!还我憨憨基友,大记忆恢复术,启动!”
我重重向后一砸,紧跟着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流出去了一样。
眼前的黑暗瞬间褪色,领域画面流转,柔软的床、明亮的窗,看番的电脑还有我专门用来放COS服的柜子!
卧槽!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我刚才在和基友装什么B。
基友危险地冷笑着,脑花的脑子像个篮球一样,在他手中上上下下。
好可怕的基友。
这、这都下得去手去抓?
生脑花啊,而且不是猪脑是人脑啊,不恶心吗!
紧接着我意识到我也拿过,甚至我裤子上还留着点“脑花汁”!
呕!
“我说你不办事能不能靠谱一点,东西没断干净就回来了?”
基友说着指向我身后。
我一转身,这才发现身后近乎透明的线从我身后连向了窗外——对我这个本体意识来说,窗外就等于我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