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感觉到了脑花异常的虎爷活下来,却为什么要让虎爸死?
我没有失神太久,虎子那样期待的视线几乎凝成了实质——这种情况要怎么应对!?
本来我今天来做这件事就已经做了相当多的心理准备,结果虎子一个眼神就让我几近破防,这让我一会儿怎么下得去手?
狠下心、狠下心!
我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是为了确认世界平衡的内在逻辑、都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我脚趾紧紧地内抠,只怕鞋垫已经被我抠了个窟窿出来。
“抱歉,我不是你爸爸。”
我的话一出口,虎子的眼神果然黯淡了下来,我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一句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那你是妈妈吗?”
啊?
我神色一怔——我身上的性别特征这么不明显吗?
虎子已经不是第一个喊我妈的了。
“不,我不是,”我嘴角一抽,“但我算是——你妈妈的熟人。”
你妈也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虎子期待着,我想,或许虎爷为了照顾小孩子心情,没有将父母逝去的真相告诉他,所以才让他有如此期待。
一想到我要做的事,我的良心就好痛。
“那悠仁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干掉了脑花——AKA虎杖妈,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事实就是事实。
我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什么忙?”
虎子一点都不怕生,反而因为我顺畅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显得有些热心、有些激动。
他或许是以为我默认了他的问题,只要他帮我,我就会告诉他一些好消息?
我用力闭了下眼睛,轻轻地将他拥入怀里,右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后颈——诅咒伴随着我的动作钻入他的皮肤。
“别害怕,放松就好。”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诅咒,只是为了麻痹他的精神和感知——玄学版麻醉剂。
为的就是,让我接下来的行为,不要给他带来太多痛苦。
我指尖划开的创口里流出血液,「赤血操术」下,血液延长凝聚成针——一根比我手还要长的针。
针头尖锐而锋利,别说是人皮、人骨,就是钢筋铁骨也能轻易穿透切断。
我深呼吸,一闭眼,快准狠地将把这根刺对准虎子的脑后刺了下去。
诅咒麻痹了大部分痛感,但这种术式依然能够穿过诅咒。
“唔!”虎子显然也感觉到了异物,一阵并不算尖锐的痛感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
我的良心,在!滴!血!
时间拖得越久,虎子要遭的罪也就越多——我强迫自己狠下心,让术式在他的脑中散开,肉眼无法看到的细密针刺紧贴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术式深入在内。
冷静、冷静——
我得狠的下来心,我得——杀了虎杖悠仁!
我咬紧牙关,用力一攥手,那些血刺便攻入了虎子毫无防备的身体之中。瞬间,他的呼吸、心跳等一系列生命体征,全部停了下来。
一秒、两秒——
我也完全不敢呼吸,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在我的胸腔里震耳欲聋。
下一个眨眼,世界的颜色突然以比脑花死亡时还要快一倍、甚至是几倍的速度褪下,这次甚至跳过了图层阶段,直接变成了线条。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