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计较。
我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儿子了,换个角度想,总比给人当孙子的好。
这里先用这样的话糊弄一下。
“哦——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还有个儿子?”
闭嘴吧两面宿傩,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我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
这话是从眼睑下的裂缝嘴里传出来的。
一个脸上的嘴巴,是怎么发出如此……我真不想用“油腻”来形容自己的声音,但我是真的hold不住气泡音啊!
用我的脸、我的声音——甚至还是泡音拆我的台,两面宿傩,真有你的。
“毕竟不是哪个咒灵都有精力自己生孩子的,你说是不是啊,香织。”我摆出经典微笑emoji看着脑花。
这样意有所指的话说出口,脑花果然紧绷了起来,虎子可是她制造出来盛放两面宿傩的容器。
我这等于是在两面宿傩面前,被提及她打算利用两面宿傩的话题,果然还是太超过了。
脑花非常主动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也是闲得发慌,不如去外面找点事情做?”她摸了摸陀艮的头,似乎是想让他再次打开生得领域。
但陀艮只是悄悄地觑了一眼我的脸——准确地来说是我脸上的另外一套眼睛和嘴,并不敢造次。
看看宿傩你干的好事,这么好用的陀艮都被吓趴了!
两面宿傩只要在受封印状态,就是持续维系生得领域的状态。这意味着,任何人在我面前开领域,都等于直接和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对抗,一定会释放两面宿傩的精神力。
这也就难怪陀艮怂怂了。
等等——这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享受不了阳光、海滩、仙人掌了吗?
人间疾苦,我不仅丢了度假胜地,而且还招了两面宿傩这么一个大爹进入我的身体。
这一账,必须要记到脑花的头上。
没有了度假胜地,我就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鬼片大楼里了。
那些看过的恐怖电影,什么贞子、尸鬼、伽椰子,不断地在我大脑里循环。周围阴风阵阵,老旧的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后背发凉。
还是少在这种地方待。
我在心里默默循环着社会主义二十四字真言,紧绷着面孔开口,“是无聊得很,你有什么建议?”
“接应我们的同胞。”
脑花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窗外,顺着他的手指我能看到了成群的城市建筑,和东京高专正好是完全两个相斥的方向。
“我假设我们的这位‘同胞’也是特级。”
如果是普通的咒灵,恐怕根本就不会引起脑花的注意。
即使是对于花御、陀艮这样的纯咒灵,对“同胞”的定义也一定是有限制的,比如能够交流、有自我意识什么的。
否则很多低级咒灵之间原本就有互相吞噬的关系。
而特级几乎是一个门槛,一个区分普通咒灵和有自主思考能力咒灵之间的分界线。
当然,像咒胎九相图这样被创造出来的人和咒灵的混血要更特别一些,他们的自我意识几乎与生俱来。
这种所谓“与生俱来”的特质实际上也是遗传自他们人类的那一部分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