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舟对他太熟悉了,知道怎样做能给他最大的满足。
于是温阮喘息着,爬上一座座高山,被抛进云端,又被轻轻托举,缓缓降落。
……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宴凌舟才走回床边。
温阮浑身瘫软着,刚刚回过神来。
汗出得有点多,黏在身上挺难受的。
怕自己身上有味,他看着宴凌舟伸出的手,躲了躲。
他没说话,但宴凌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吃都吃了,那点汗味又能怎么样?
温阮:……
突然不想理人。
闹别扭的他,还是被抱进了浴室中。
基地的浴室只是个简单冲洗的地方,并未考虑舒适性。
温阮挣扎着从宴凌舟身上下来,要自己洗。
宴凌舟也没拒绝,只是看着他,确认他站稳了,这才关上淋浴房的门。
他没有走,靠在洗手台上,低头等着。
温阮只是冲了冲身上的汗水,就裹上了浴巾。
他站在宴凌舟身前,伸手握住。
“宴……宴哥,你自己……”
宴凌舟轻轻捏着他的手腕:“不用。你才生了病,本来今天就不该。”
温阮皱眉:“我没说我自己,放心我也没那么虚。我是说……”
“我知道。”宴凌舟温和地打断他,抽出他的手,在他额间吻了吻,“我都好了你就别撩我了,现在太晚了,你得好好休息。”
他不由分说再次把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温阮心里好像长出来一个小疙瘩,不惹眼,却让他莫名在意。
“你以前……”
宴凌舟笑了:“你也知道我以前怎样,昨天才发了烧,今天又累了一天,你确定我放开了弄,你明天能下床?”
温阮瞪他。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被他这么当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开心。
“可你不难受吗?”
宴凌舟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刚才已经纾解过一次了,你别来折腾我,我就不难受。”
都说到这份上了,温阮也没法再要求,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小色鬼,人家不给非要似的。
他翻了个身,背对宴凌舟。
虽然心里有点气,但他却并没有拒绝宴凌舟的怀抱,似乎已经忘了,这张床其实是可以分成两张的。
宴凌舟也不恼,从后背抱紧了他,亲亲他的耳廓:“睡吧。”
温阮不想带着情绪睡,也不想宴凌舟在这种半紧绷的状态下睡觉,他向前蹭了蹭,随便找了个话题。
“今天早上负重跑,你的腿没问题吗?”
“没事,只是很久没这么跑,有点酸。”
察觉到温阮好像想伸手去够他的腿,宴凌舟笑了:“好了,大半夜的你还想给我理疗,下午找理疗师看过了,只是疲劳,早好了。”
“哦。”
温阮想了想,坦白说出:“汪执比你差多了,跑完没多久小腿跟腱就开始疼,我今天给他做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