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被亲得有点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感觉宴凌舟笑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下一秒,他就含住了他的舌尖。
含吮的力道先是轻柔,接着慢慢变重,宴凌舟不断变换着角度,嘴唇相接的地方发出啧啧的水声。
而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温阮的羽绒服早已脱了,宽大的羊毛衫被他推起,指尖一寸寸磨过皮肤。
温阮的呼吸变得急促,双腿发软,他只好伸手抱住宴凌舟的脖子。
厮磨中,他几乎挂在了宴凌舟身上。
这时,男人的舌尖突然退出,低头,弯腰,轻柔地把他抱了起来。
身后就是柔软的床铺,这一次,他被小心地放进被褥里。
吻变得急切起来,滑过嘴角、下颌、侧颈,缓缓向下。
又要“吃药”了是吗?温阮伸直手臂,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宴凌舟却偏过头,把他乱动的手指含入口中。
舌尖绕着指尖打转,弄得湿漉漉的,他还坏心眼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狗啊!”温阮骂道,眼中突然浮现出镜中满身斑驳的自己。
“轻点,我还要出去见人的,你——”
尾音突然被拔高,尖细到戛然而止。视线变得模糊,身体紧绷再放松,有点轻飘飘的。
温阮憋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呼吸。
但没过多久,便再次被淹没。
……
两个小时后,温阮有点后悔了。
倒是不疼。
但是……他的确不正常对吧。
正常人类怎么会坚持这么久,这么不知疲惫,这么……
期间他逃了几次,手脚并用,但被轻易地拽了回来。
接下来,暴风雨更剧烈了。
直到隔壁军校的熄灯号响起。
从五点半到十点半,他竟然在这里折腾了五个小时。
不对,是被折腾了五个小时!
“行了,停!我要回去了。”温阮推开早已饕足,却依然抱着他亲吻的男人,软着腿下了床。
宴凌舟的目光已经恢复清明,错愕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温阮瞪了他一眼,“我这才大一,都多少次夜不归宿了?再这么下去我要被辅导员约谈了好吧。”
他颤抖着手穿上衣服,试了试走路。
不舒服,但还算能走,只是大腿酸得要命,像是一连做了一百个深蹲,走起来一步一颤。
从小区到宿舍,二十分钟的路程,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走到一半就没劲了。
“一定要回去吗?”
温阮闭了闭眼睛,冷酷地走向前门:“不跟你说话,再说几句我真的回不去了。”
他无情地拉开大门,又砰地一声关上,按了下行的电梯。
等到电梯上来的时候,宴凌舟的门开了,他也换上了出门的衣服,跟着温阮上了电梯。
温阮眨着眼睛看他。
“我送送你。”
温阮有点纳闷,这一路又不能开车,还需要你陪我走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