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不到一心二用,之前弹幕划得那么快他不是一条也来不及看吗,还不如在闲的时候屏蔽,他要好好休息!
【也是,给你屏蔽了。】
终于清清静静的了,绵酒这才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也不知是人太累床太软,还是这个房间太安静,绵酒抱着枕头,很快沉入了梦乡。
……
睡得正香的时候,绵酒突然被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废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户,又看了看都还没燃尽的蜡烛。
分明都看见了,他还呆呆地想着已经早上了吗?
然后慢腾腾地下床,鞋也没穿,赤着脚踩上毛茸茸的地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门边。
只是在他要去抓门把手的时候,609突然出声。
【别碰!】
比起以往大得夸张的声音一下把绵酒惊醒了,他很听话地收回手。
【把手是银的,一会又疼哭。】
绵酒不高兴地皱了皱小鼻子,他以为之前教廷的人清理出去的银制物已经是全部了,没想到连门把手也是银的,不用锁都可以关住他了。
……不对,教廷的人应该都知道他碰不了把手吧。
【嗯。】
绵酒迷茫地看向不停地在震动,仿佛门外有什么人在急着找他的门。
那是谁在敲他的门……
绵酒突然感觉有点害怕,可转念一想这副本的怪物应该就是吸血鬼,他也是,那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想开口问问门外的是谁,可张口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有止咬器。
绵酒只能郁闷地看着不断震动的门。
如果是人的话,应该敢握银把手,然后能发现门没锁吧。
过了一会,果然看见把手被人转动。
绵酒心里的那口气才彻底松下了。
虽然他现在也是怪物,但这不影响他怕别的怪物。
敲门的是一个女人,白天那个婴儿的妈妈。
女人一见到绵酒就想去抓他的手,可低头看了看房间内铺满的,干净柔软的地毯,又看见自己沾着泥的鞋,伸出的手收回握在了胸前,没敢踏进去。
绵酒很想宽慰她没关系,奈何无法开口。
女人也知道,所以不等绵酒问就道:
“求您,再帮帮我。”
绵酒眼露疑惑,视线下意识往女人脖子上移,没有看见血洞就更疑惑了。
“不,恶魔的眷属还在我身后。”
绵酒一开始还以为女人的意思是有吸血鬼在追她,只是还是下意识往女人身后看去。
走廊里的蜡烛已经全部熄灭,也没有窗户能透月光,室内烛光抵达不到的地方,都是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而在绵酒视线未触及到的,接近门框的高度,一片深沉的漆黑中突然亮起了一双血色的眼睛,就好像漂浮在空中一样。
这双眼睛从上至下,带着垂涎与痴迷,紧紧盯着绵酒的白皙修长的颈。
他仿佛能感觉到,咬破那柔软的皮肤,流入口中的温热鲜血,能有多么甘甜醇厚。
……
果然什么都没看到,绵酒歪了歪头后就去拉女人的手。
也不是他想唐突,只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不是吗。
可是抓到女人的手之后,绵酒突然感觉到异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