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酒小腿绷出了漂亮的线条,眼眶微湿,手指也忍不住按紧了身上的土地,白皙的指尖上圆润的指腹压扁,微微陷进了柔软的泥土里。
就在绵酒要受不了叫许言停手的时候,许言突然开口。
“你真的走过路吗?”
什,什么?
绵酒一脸茫然,他又不是瘸子,怎么可能没走过路。
“豆腐一样的脚。”
许言凑近绵酒,贴在他耳边道:“像是总没人抱来抱去,落地也从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样。”
绵酒:……
他现在真的信许言是男的了,女生才不会刻意贴着人耳朵说话。
最后绵酒只能被许言背着走,毕竟他才走几步脚心就伤痕累累的,再走一段就得破皮了。
许言目标明确地往一个方向走,绵酒在路上看见了不少被触发过的陷阱,然后看见了那个,生生夹断了安千凰腿骨的捕兽夹。
捕兽夹鲨鱼一样的尖齿上有干涸的血迹,似乎还有一些肉沫。
绵酒觉得牙有些酸,看着那个捕兽夹问道:
“该怎么找?”
“很简单。”
许言的声音有些古怪。
“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了。”
“舍不得?”
许言将绵酒从背上放下,紧接着又抱起他,走向了那个捕兽夹。
绵酒直觉不妙:“你要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诱饵啊。”
在手电筒散射出来的白光中,许言白得更加诡异,纯黑的瞳孔好似两个黑洞,阴冷刺骨。
“王七,黄景,安千凰,三个人也没让我找到祂在哪呢。”
他根本不是去救安千凰……
安千凰根本就是他害的!
绵酒头皮一下都炸开了,可是就和之前他没有选择一样,现在的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只能揪紧了许言的衣服,眼角挂着泪看着那个捕兽夹,想要远离,而结果又是不断地往许言怀里缩。
他听见许言的呼吸声重了起来,声音变得极哑,彻底没有女孩子的感觉了。
“别怕,只是沾点血而已。”
他声音低沉地道:“我可舍不得让你踩捕兽夹。”
“就舍得让我踩是不是。”
许言眼中惊骇,猛地回头,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安千凰挥起带着刀鞘的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敲在了许言后脑勺上。
趁许言晕的时候,安千凰拉住绵酒的手。
“走!”